第四章

4.

我重新复述一遍,并告诉他韵小小的魂魄在他身边。

云勇和韵小小如此恩爱,也许能够帮助韵小小,完成她的心愿。

云勇探究地盯我,在意识到我是认真的时,他终于相信了。

比我想象中接受得更快。

他充满希翼地看着我,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声音颤抖着问:「小小有没有对我说什么?」

我刚想开口,却看到韵小小神色痛苦,紧紧揪住左心房。

我被吓了一跳,顾不得问云勇问题,紧张得问韵小小怎么了。

韵小小紧咬牙关,声音嘶哑地告诉我,她想离开这里。

「小小不太舒服,下次再说吧。」

说完我便想带着韵小小离开。

云勇却慌张地想拦住我,他不管不顾手上还输着液,泪流满面地一遍遍说着「小小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」

结果过于慌张,导致重心不稳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
看着云勇深情的样子,我心头闪过一丝歉意,本是想助他们团圆,局面却和我想的不大一致。

刚想扶起云勇,却见云勇一边慌张地一遍遍说着对不起,一边就地呈现跪姿,流泪虔诚地磕起了头。

嘴里念叨着,小小,回来吧。

一时间病房中安静地只有云勇磕头的声音。

我惊呆了,想扶起云勇的手悬在空中,不知改抬起还是放下。

云勇的样子不像是对亡妻的歉意,倒更像是深深地忏悔。

对不起什么?对不起没救回韵小小?还是有别的我所不了解的原因?

他应该也明白这不是他的错。

一旁的韵小小捂着自己的胸口,告诉我:「快走……胸口好闷,好痛。」

是因为对云勇潜意识的心痛吗?

我顾不得云勇,只想快速带着韵小小逃离这个是非之地,没成想却进来一位不速之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