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门外的拍门声更加急促猛烈,夹杂着赵魁故作焦急的吼叫:“夫人!贼人往这边跑了!快开门!保护夫人安全!”
火光在窗纸上疯狂跳动,人影憧憧,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!
千钧一发!
苏绣娘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一个冰凉的、圆柱形的瓷瓶!
她一把攥住,来不及分辨,凭着感觉拔开塞子,扑回床边,捏开陈砚山紧咬的牙关,将瓶口里几颗圆滚滚的药丸一股脑倒了进去!
同时,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入枕下!
就在这同一瞬间——
“哐当!”
静颐轩沉重的院门,竟被外面的人用蛮力生生撞开了!杂沓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火把的亮光,如同潮水般涌入庭院,直扑内室的门扉而来!
“保护夫人!”赵魁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,近在咫尺!
内室的门被猛地推开!
刺眼的火把光芒如同利剑,瞬间刺破室内的昏暗,将一切无所遁形地照亮!
赵魁带着几个彪形大汉,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口,脸上带着一种猎犬发现猎物般的狞笑。他们的目光,贪婪而迅疾地扫向床榻——
然而,预想中惊慌失措的苏绣娘和病弱不堪的陈砚山并未出现。
拔步床的帷幔低垂着,纹丝不动。只有苏绣娘一人,静静地站在床榻前。
她背对着门口,身姿笔直如青竹。一身素色寝衣在火把跳跃的光芒下显得格外单薄,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凛冽。
她并未回头,仿佛对身后闯入的凶徒置若罔闻。
更让赵魁等人头皮发麻、瞬间僵在原地的是——
苏绣娘的手中,稳稳地端着一把乌黑锃亮、泛着死亡幽
光的勃朗宁手枪!枪口,并非指向床榻,而是稳稳地、精准地、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冰冷杀意,指向了他们!指向门口每一个闯入者!
那纤细的、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,此刻稳如磐石。枪身在火光下闪烁着无情的金属光泽。
整个内室,死一般寂静。只有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声,和门外夜风吹过的呜咽。
赵魁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,化为一片惊骇的空白,他身后那些彪形大汉,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,握刀的手都有些不稳。
那黑洞洞的枪口,像一只来自地狱的眼睛,无声地宣告着闯入的代价。
帷幔深处,陈砚山粗重痛苦的喘息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,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、濒死般的微弱抽气。
苏绣娘依旧没有回头。她只是微微侧了侧脸,露出小半截冰雪般的下颌线条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,带着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意,一字一句地砸在赵魁等人心上:
“我的枪,”她的声音如同冰珠滚落玉盘,“不长眼睛。”
“滚出去。
赵魁等人被苏绣娘眼中的凛冽吓退,带着众人慌忙逃窜。
经过此次风波,苏绣娘震慑的陈家上下噤若寒蝉,一连数日,静颐轩都异常的安静。
陈砚山半倚在床头,脸色依旧苍白。
“呵......”一声短促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,他抬起眼,目光直直刺向苏绣娘。
“老子挨得这一枪,枪子儿擦着心尖儿过去的......就差半寸。半寸!”
他指尖猛地用力,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不是家贼,谁他妈能知道老子回府的时辰,还能精准地知道老子受伤了?”陈砚山每一句都裹挟着冰冷的杀意。
“大帅,这院子里的耗子,该清一清了。”苏绣娘冷静的声音传过来。
陈砚山盯着苏绣娘,从她为自己处理伤口,到逼退赵魁,他仿佛第一次真正审视这个他名义上的“妻子”、复仇的“盟友”。她太平静了,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。
自那次谈话后,两人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。
白日里,苏绣娘会盯着桌上的器物有没有被挪过半分,账册有没有新的折痕。
陈砚山会隔着帷幔的掩护,死死锁住唯一能进入内室的人——小荷。
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。她奉茶时,指尖是否在杯沿多停留了一瞬?她收拾换下的染血纱布时,眼神是否在那深褐色的血渍上停留过久?她低垂的眼帘下,是否藏着不该有的闪烁?
疑点如同水底的暗礁,在日复一日的沉默观察中,渐渐浮出水面。
一次,苏绣娘“无意”将一支赤金点翠的凤头簪遗落在妆台显眼处。那簪子价值不菲,是她从秦淮带出的体己之一。
翌日清晨,簪子依旧在原处。然而,苏绣娘捻起簪子时,敏锐地察觉到凤嘴衔着的那颗小珍珠,其下连接的金丝扣环,有极其细微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松动。
有人动过它,且手法相当谨慎,试图恢复原状。
又一次,陈砚山在帷幔后发出一阵剧烈的、撕心裂肺的呛咳,苏绣娘惊慌失措地唤小荷速去取温水和干净帕子。小荷应声而去,脚步急促。
苏绣娘却在她转身的刹那,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小荷的裙裾拂过靠墙花架时,花架上那盆文竹的枝叶,极其轻微地、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——那是被快速触碰过的痕迹。
而那花架后方,正是通往外间茶水房的必经之路,并无其他陈设。
最关键的破绽,出现在一次看似寻常的“传话”。外院管事隔着门,恭敬地禀报说绸缎庄新到了一批时兴的杭罗,花色清雅,想请夫人得空过目挑选。
苏绣娘隔着门应了,吩咐小荷:“去告诉王管事,就说我知晓了,待大帅好些再议。”
小荷领命而去。片刻后回来复命:“回夫人,话已传给王管事了。”
苏绣娘当时正低头看着账册,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然而,当小荷退下后,她放下账册,走到窗边,目光看似随意地投向庭院。
只见王管事正站在院中一株石榴树下,与一个负责洒扫的婆子低声说着什么,神情并无异样。
而按照常理,王管事得了主子的回话,无论内容如何,此刻应已离开,而非在院中逗留。除非......小荷传的话,根本不足以让王管事立刻离开,或者,她压根没按原话传!
苏绣娘的心沉了下去。疑云重重,线索都隐隐指向这个看似老实本分的丫头。可仅凭这些细微的端倪,远远不够。
他们需要铁证,需要一击必中的机会,更需要弄清楚,这条蛀虫背后,究竟连着哪棵大树?是陈继文?是林晚秋?还是......陈府深处那条看似蛰伏的老狐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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