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呼吸猛地一滞，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。

我看到了什么？是眼花了吗？还是……

我还没来得及思考，弹幕已经炸了。

“我看到了！是一道印子！”

“***！是勒痕吗？！”

“主播牛逼！这都能发现！！”

Judge_001的嘉年华特效再次刷屏，他的留言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：“对，就是这个，继续，让我们看看更多。”

弹幕的情绪彻底失控了，从之前的猎奇和恐惧，变成了一种嗜血的狂欢。

“让她转过来！我们要看正面！”

“主播快跟上去啊！逼她说话！”

“快点！礼物给你刷爆！”

金钱和弹幕的煽动，像两只大手，把我往前猛地一推。理智在那一刻被烧得一干二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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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大的**！给他们更大的**！

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。

我不再满足于远远地跟着，我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，在她即将走到那栋居民楼下时，我伸出了手。

我想抓住她的手臂，来一个“肢体接触”的终极爆点。

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连衣裙那冰凉的布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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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女孩像是背后长了眼睛，脚步一错，轻巧地躲开了我的手。

她停了下来。

这是她第一次，没有按照剧本走到楼下再转身。

她缓缓地回过头，看着我。

不是看我的镜头，是看着我的眼睛。

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空洞和奇怪，只剩下一种刺骨的冰冷，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
直播间因为这第一次意料之外的“互动”而彻底沸腾，礼物特效和喝彩的弹幕淹没了整个屏幕。

可没人注意到，屏幕后的我，伸在半空中的手，已经僵住了。

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，直冲天灵盖。

那一晚，我几乎是逃回出租屋的。

她那冰冷的眼神，像两根钢针扎进我的脑子里，让我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寒意。

但恐惧，在第二天看到后台新增的二十万收益时，烟消云散。

第六晚的“意外”，让我的直播切片再次引爆全网。#红裙女孩首次互动#的词条冲上了热搜第一。

我看着手机里暴涨的粉丝数和打赏金额，心里的那点恐惧被贪婪啃食得一干二净。

怕什么？她越诡异，观众越兴奋，我赚得越多。

第七夜，我，阿杰，要给他们一场大戏。

我准备了一个全新的剧本——“深情告白”。

晚上十点半，我提前开了直播。屏幕上的人数像坐了火箭一样，从零直接跳到了一百多万，而且还在疯狂上涨。后台收到的预热打赏，已经超过了十万。

“兄弟们，”我对着镜头，表情是我演练了无数遍的深沉与疼惜，“今晚，我想做一件一直想做的事。我不想再躲在暗处，像个偷窥者。我想走到她面前，告诉她，她不孤单。”

弹幕瞬间就疯了。

“***！主播要表白吗？”

“正戏来了！我等的就是这个！”

“啊啊啊啊！给我冲！守护全世界最好的红裙妹妹！”

“Judge_001”的金色嘉年华特效再次刷满了屏幕，这次他的留言很简单：“我们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