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然而在酒后，我四肢突然瘫软倒在了父亲的墓前。

秦奋扶住我，愧疚道:【悠悠，对不起了，欣欣的艺术展需要你配合一下。】

【不过你放心，展会全程有保镖陪同，你只需要躺在那好好睡一觉就结束了。】

我被秦奋带进了艺术展的后台，在白欣的示意下，被艺术展几个女服务生摘了衣服，送进了铺满花瓣的展览柜上。

女服务生们戏谑地小声嘀咕，秦奋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，脱下西装想要给我遮挡。

却发现我眨了眨眼，眼角涌出了眼泪。

他有些慌地问:【欣欣，她是不是还有意识？】

白欣走过来的时候，我已经闭上了眼。

【哥，你不用担心，这个药是我们做人体观摩常用的，从来没有失手过，等她醒来，只会记得自己舒服地睡了一觉。】

【而且我们的展览是对业内人士的，大家素质都是很高的。】

白欣伸手猛然掀开给我遮挡的西装外套，意味不明一笑，【哥，嫂子这身体就是完美的艺术品，能无偿呈现给大家给艺术工作者提供灵感，这也是你的荣耀。】

秦奋无奈摇头，【哥不在乎什么荣耀不荣耀，重要的是希望你能在自己擅长的艺术领域闯出一片天，这也算对得起悠悠遭受的那些伤害，不枉我给你多年操持托举。】

我在挣扎不得的悲愤中，看到白欣搂住秦奋的脖子，朝着他的脸吧唧了一口，【哥，我爱你！】

秦奋心虚地看了我一眼，佯怒推开她，【别胡闹！】

白欣的助理此时进来通知说记者到了，秦奋陪同白欣离开了后台。

不多时，我被盖上一块红布，被人抬到展会大厅。

随着白欣揭开了她的画作，耳边响起夸张的惊呼。

【这身材可真带感啊！】

【这女人挺年轻，怀孕的女人，就是放得开啊！】

【女画家用笔就是细腻啊......】

窸窸窣窣的议论如针刺向我敏感的神经。

有记者问白欣创作这幅忧郁孕妇的灵感。

白欣笑着开口，【是这位孕妈找到我，她很苦恼女性被压抑的情感需求，跟我分享了她背着男友移情他人，意外怀孕让男友背锅的秘密。】

【她尊崇精神解放，追求身体自由，却被现实打压，想要通过我的笔触表达她的女性态度。】

【今天她来到了现场，想陪大家做一场游戏，现场不论男女，在两小时内在不危及生命的前提下，可以以任何方式表达你们的态度，希望大家积极参与。】

红布揭开的一瞬，我看到无数张脸挤在我眼前跃跃欲试。

率先对我展开羞辱的是个女人，她抓住我的头发，朝我啐一口，大骂我是**，**货。

紧跟着其他女性脱了鞋，拿鞋底拍打我的脸。

我微睁着眼缝，看到有男性举着手机拍下我的照片。

我屈辱地咬舌，血腥气在口腔蔓延。

恐惧，悲痛，愤怒交织在心口，我被激得从喉腔溢出呼救的声音，【秦奋！】

我感觉四肢似乎恢复了力量，勉强撑身坐起时，秦奋拨开人群，与赤红着眼的我四目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