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他吱唔着说不出什么来，只问：“你们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我挑眉：“不一定，反正报名前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
贺行舟深吸一口气说道：“哦，雨裳那个房子到期了，我想着这房子不是空着嘛，乐乐到时候也要上学，说让他们母子先住着。”

我假装困惑地问：“我记得她住南城，乐乐在哪上学啊，住东城不远吗？我们这房子是为了欣欣读书的时候我们搬过去住的。他们住了，我们一家住哪？”

贺行舟按捺着火气：“我们一家人怎么都能克服，可是雨裳一个人带着孩子，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办？”

“你也知道，思远不在，我这好朋友答应过要照顾他的妻儿，这种事，还用我教你吗？”

“她不是业主，物业需要房产证办理门禁卡，你赶紧回来。”

贺行舟答应他的好兄弟照顾他们母子，因为这临终托附，贺行舟这几年都不算我一个人的丈夫，也不算欣欣一个人的爸爸。

秦雨裳大事小事，从小到换灯泡，孩子生病，新的洗衣机不会用，晚上停电害怕，只要一个电话，贺行舟就会丢下我们母女赶过去。

我们的结婚纪念日，欣欣的生日，只要是有意义的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日子，秦雨裳的电话和信息都会准时出现。

而当贺行舟再一次失约，我带着欣欣在游乐场碰见他们的时候。

秦雨裳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，楚楚可怜地说：“央央姐，对不起，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，我一个人带着乐乐，我很害怕，幸亏有行舟在，没有他，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养大乐乐。”

“今天是乐乐要来游乐场，很多游乐设施我不敢玩，才叫行舟来陪他的。”

而乐乐被贺行舟抱在怀里吃着糖，得意地说：“贺爸爸说了，任何别的爸爸为宝宝做的事，他都可以为我做，对不对，爸爸。”

他连贺爸爸的贺字都去掉了，直接叫上了爸爸。

贺行舟笑眯眯地亲亲他：“对，爸爸都可以为你做。”

秦雨裳在一旁紧紧依着他们，像真正的一家人，而我和欣欣更像是外人。

欣欣含着眼泪说：“妈妈，爸爸为什么不抱欣欣，他不是欣欣的爸爸吗？为什么变成乐乐的爸爸。”孩子还小，委屈地大声哭出来。

而贺行舟皱着眉看着欣欣：“你哭什么？爸爸只是抱乐乐哥哥，你怎么这么小气，你妈妈平时都怎么教你的。”

“又小气又自私，你这样的孩子，怎么会有人喜欢。”

我抱着欣欣哄着，看着贺行舟：“如果你担起一个做爸爸的责任，欣欣也不会这么委屈，你对乐乐做的更像一个爸爸，你有什么资格怪欣欣？你当着欣欣的面抱着别人的孩子，你想过欣欣的感受吗？”

秦雨裳红着眼睛，一把扯下乐乐：“快下来，贺叔叔是欣欣的爸爸，不是你的，你的爸爸已经死了，他永远也不会回来的，跟妈妈回家。”

乐乐大哭大闹：“我不要，我要爸爸抱，我要爸爸。”

然后指着我：“我讨厌你们，你们凭什么要抢我爸爸。我恨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