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到一阵眩晕。不是愤怒，不是心痛。是彻底的麻木。“法官。”我起身，

声音平静得可怕，“我申请作证。”法官点头。我走向证人席，没有看任何一个人。

“我是外科医生，从业三十二年。”我的声音在法庭里清晰回响，“我见过各种创伤，

也见过各种人性。”陈律师递给我一份文件。“在医学上，有一种症状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。

”我翻开文件，“受害者对加害者产生情感，甚至为加害者辩护。”赵明轩的脸色变了。

“但还有一种更复杂的情况。”我抬起头，眼神扫过旁听席，“长期的精神操控和情感绑架，

会让受害者的认知系统完全颠倒。”......整个法庭安静得只剩下思琪的啜泣声。

“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被迫，被胁迫，被利用。”我转向思琪，“思琪，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。

”她抬起头，满脸泪痕。“你发短信提到的那份保险，我收到了。但...”“我不需要。

”“我早就为你准备了一份信托基金，在你三十五岁时生效，足够你衣食无忧。

”我停顿了一秒，“只可惜，你等不到了。”她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。就在这时，

陈律师站起身。“法官，我要提交最后一份证据。”投影仪亮起，

屏幕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。赵明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