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南疆女子,生来肤黑,天生神力。上一世,太子墨烬言娶我,借助我族之力登上帝位。
事成之后,他却嫌我粗野,不像个皇后。“朕的皇后,必须肤白貌美,温良贤淑。
”他屠我满门,将我做成人彘。再睁眼,我回到了他来南疆选妃的前一年。1.“姐姐,
太子殿下说中原女子以瘦为美,你怎么还吃这么多?”一只手按住了我的筷子,
是我的庶妹泠绯烟。她穿着一身鹅黄纱裙,衬得养白了一年的肌肤吹弹可破。我抬起眼,
看向她。她眼里的得意与炫耀,几乎要溢出来。我收回筷子,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。
“妹妹说的是,是我疏忽了。”我将面前的几道菜推远了些,只留下一碗清粥。
泠绯烟满意地笑了。“姐姐就是太不懂事了,父亲让我们学中原礼仪,是为了我们好。你看,
我不过是学了一年,就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。”她抚上发间的金步摇,
那是墨烬言昨日才赏赐的。我垂下眼帘,遮住眼底的冷意。上一世,墨烬言来南疆选妃,
看中的是我一身的神力。他说:“南疆女子果然不凡,有你相助,何愁大业不成。
”我信了他的鬼话,带着族中最精锐的勇士,为他出生入死,助他扫平障碍,
登上九五至尊之位。可我等来的,不是凤冠霞帔,而是满门屠戮。他亲手挑断我的手筋脚筋,
笑着说:“泠沧月,你这身蛮力,看着就让朕恶心。”“朕的皇后,应该是绯烟那样的美人。
”原来,他早就和为了荣华富贵而主动投靠他的泠绯烟勾搭在了一起。我被做成人彘,
扔在猪圈里,活活受尽折磨而死。我的族人,南疆最勇猛的战士,尽数被坑杀。血海深仇,
刻骨铭心。重活一世,我不要他的青睐,我只要他死。我每日只食清粥,
用秘药将自己弄得面色蜡黄,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。父亲来看过我几次,每次都摇头叹气。
“沧月,你身子骨怎么越来越差了?绯烟都得了太子青睐,你这个做嫡女的,
倒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他言语间满是失望。我只是低头,柔弱地咳了几声。
“女儿身子不争气,怕是配不上太子殿下。”父亲恨铁不成钢地拂袖而去。
泠绯烟跟在他身后,回头看我时,嘴角是压不住的讥讽。她以为我是在嫉妒她。很快,
王宫传来消息,太子墨烬言要设宴,款待南疆的王族。宴会上,他会正式宣布太子妃的人选。
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这个人选,非泠绯烟莫属。泠绯烟更是兴奋得好几日都睡不着觉,
拉着我为她挑选宴会上要穿的衣服。“姐姐,你看这件火红的怎么样?太子殿下说,
我穿红色最好看,像一团火。”她在我面前转了一圈,裙摆飞扬。上一世,
墨烬言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。那时我穿着族人的战甲,在战场上杀敌,
他说我像一团不灭的烈火。我心中一片冰冷,面上却挤出微笑。“好看,妹妹穿什么都好看。
”她听了我的话,却突然沉下脸。“姐姐,你是不是在敷衍我?你为什么不真心为我高兴?
”我看着她瞬间变化的脸色,只觉得可笑。她的那点心思,我上一世就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妹妹多虑了,我只是身子不适,有些乏力。”我捂着胸口,又咳了几声,
咳得眼尾都泛起了红。泠绯烟这才满意了,她扶着我,假惺惺地说:“姐姐要好好保重身体,
等我当了太子妃,一定会求太子殿下为你寻访名医的。”我顺势靠在她身上,
轻声说:“那便多谢妹妹了。”2.太子设宴那日,整个王宫灯火通明。
我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,坐在最角落的位置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泠绯烟今夜是绝对的主角,她穿着那身火红的舞衣,依偎在墨烬言身侧,言笑晏晏。
酒过三巡,她起身了。随着鼓点,她开始起舞。是我教她的。我们南疆女子祭祀战神的战舞,
一招一式都该是劈开山河的力量。可她偏要扭着腰肢,送出秋波,
将祭舞跳成了献媚的玩意儿。周围的南疆贵族们窃窃私语,神色各异。“好!
”墨烬言一声喝彩,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。他抚掌大笑,起身将一杯酒递到泠绯烟唇边。
“绯烟的舞,兼具南疆的力量与中原的柔美,堪称一绝!”泠绯烟娇羞地就着他的手饮尽。
满堂权贵立刻跟着吹捧起来。墨烬言很受用,他牵起泠绯烟的手,声音传遍整个大殿。
“本宫今日宣布,泠绯烟**,德才兼备,贤良淑德,本宫欲请奏父皇,立其为太子妃!
”砰。我手中的玉箸掉在地上,发出一声轻响,淹没在鼎沸的喝彩声中。泠绯烟跪地谢恩,
激动得浑身都在抖。我俯身去捡筷子,再抬起头时,墨烬言正举杯与泠绯烟相碰,
动作却有片刻的停顿,余光似乎扫过我这个偏僻的角落。随即,他一饮而尽。宴会一散,
我提着裙摆就往外溜。“泠大**。”一个内侍的声音幽幽地自身后响起。“太子殿下有请。
”该来的,躲不掉。偏殿里很安静,只点着一盏灯,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墨烬言背对着我,
站在窗前。“你为何要装病?”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,带着酒后的沙哑。我屈膝行礼,
垂着头。“民女不知殿下何意。”他猛地转过身,几步就到了我面前。
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。下一刻,下巴被他死死捏住。力道之大,
我甚至听见了自己骨节错位的轻响。“泠沧月,别在本宫面前耍花样。”他靠得很近,
呼吸喷在我的脸颊上。“你以为把自己弄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就能引起本宫的注意?
欲擒故纵,手段太低劣了。”下颌的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。“殿下……误会了,
民女天生体弱……”“是吗?”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。“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,
说实话。”我疼得几乎要掉下泪来,却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“民女……句句……属实。
”一片死寂。他捏着我的下巴,没有说话,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偏殿里回响。良久,
他猛地一甩。我整个人踉跄着向后撞去,脊背狠狠地磕在冰冷的廊柱上,疼得我闷哼一声。
“滚吧。”他转过身去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“以后离绯烟远一点,
若让本宫发现你敢伤害她…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淬了冰。“本宫定不饶你。”3回到住处,
泠绯烟正等着我。她见我脸色苍白,嘴角还有淤青青,眼中满是快意。“姐姐,你去哪儿了?
太子殿下找你了吗?”她明知故问。我没有理她,径直往里走。她却不依不饶地跟上来,
拉住我的袖子。“姐姐,你别不理我啊。太子殿下是不是误会你了?你放心,
我一定会替你向殿下解释的。”她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,声音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。
我甩开她的手,冷冷地看着她。“不必了。”泠绯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“姐姐,
你这是什么态度?我好心帮你,你却不领情?”“你的好心,我承受不起。”我绕过她,
走回自己的房间,关上了门。门外传来泠绯烟气急败坏的跺脚声。**在门上,
缓缓地滑坐到地上。墨烬言和泠绯烟,这两个人,一个比一个会演戏。前世的我,
就是被他们这副嘴脸骗得团团转。这一世,我不会再上当了。要想彻底摆脱他们,
我必须找到一个比墨烬言更强大的靠山。一个念头,在我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。北镇王,
萧玦。墨烬言最大的政敌,手握北境三十万兵马,功高震主,也是皇帝最忌惮的儿子。前世,
墨烬言能顺利登基,很大一部分原因,是萧玦在一场与北狄的战役中身受重伤,不良于行,
才退出了储位之争。而那场战役,就在墨烬言选妃之后的不久。算算时间,也快了。
我需要一个机会,一个能接近萧玦的机会。三日后,王宫贴出告示,
为北境前线征集军医和药材。据说,北镇王萧玦在与北狄的交战中,中了奇毒,身负重伤,
京城来的太医都束手无策。我看到告示的时候,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。我族世代行医,
我从小耳濡目染,对解毒疗伤颇有心得。萧玦所中的毒,名为“雪上一枝蒿”,
是北狄特有的一种剧毒植物。前世,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解法。我立刻回府,
收拾了简单的行囊,告诉父亲我要应征去前线。父亲听了,大发雷霆。“胡闹!
你一个弱女子,去什么前线?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吗?”他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泠绯烟也在一旁煽风点火。“姐姐,你是不是疯了?前线那么危险,刀剑无眼的。
你这身子骨,去了不是送死吗?”“还是说,你是为了躲着太子殿下?
”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我。我没有理会她,只是固执地看着父亲。“父亲,我意已决。
”父亲见我态度坚决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“你……你真是要气死我!”他指着我,
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正在这时,墨烬言却来了。他听闻了我的决定,特地赶了过来。
“泠大**要去前线?”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我平静地回视他:“是。”他沉默了片刻,
突然笑了。“也好。去见识见识也好,省得整日待在府里,胡思乱想。”他的话,
明着是赞同,暗地里却是在讽刺我痴心妄想。有了他的“首肯”,父亲也不好再阻拦。
他只能黑着脸,让人给我准备了马车和盘缠。临行前,泠绯烟拉着我的手,假惺惺地嘱咐。
“姐姐,你一定要保重啊。我和太子殿下,都会在京城等着你回来的。
”我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毒,心中冷笑。等我回来?只怕,你等不到那一天了。
4去往北境的路途遥远而艰辛。我一个“弱女子”,自然是吃尽了苦头。同行的医师和药童,
见我面色蜡黄,一步三喘,都对我颇有微词。“这样的身子,也敢来前线?这不是添乱吗?
”“就是,怕是还没到地方,自己就先倒下了。”我对此充耳不闻,只是默默地赶路。
半个月后,我们终于抵达了北境的军营。军营里一片肃杀之气,伤兵满营,哀嚎声不绝于耳。
我被分到一个小小的营帐,负责照顾几个轻伤的士兵。萧玦的营帐在军营最中心,守卫森严,
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。我知道,我不能操之过急。我每日尽心尽力地照顾伤兵,
用我所学的医药知识,为他们处理伤口,调理身体。
我的医术虽然比不上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军医,但我开的药方,
总能恰到好处地缓解他们的痛苦。渐渐地,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了,
新来的那个病怏怏的泠大**,医术竟然还不错。就连负责管理军医的陈老军医,
也对我刮目相看。一日,他将我叫到他的营帐。“泠丫头,你这手针灸之术,是跟谁学的?
”他看着我为一名士兵施针,眼中满是赞许。我谦虚地回答:“是家传的粗浅功夫,
让陈老见笑了。”“粗浅功夫?”陈老吹了吹胡子,“这可不是什么粗浅功夫。
你这几针下去,比老夫开的十服药都管用。”他沉吟片刻,突然说道:“丫头,
你愿不愿意跟老夫去见一个人?”我心中一动,知道机会来了。“但凭陈老吩咐。
”“王爷这毒,实在是霸道。”帐内,一个苍老的声音叹息着,满是无力。
“微臣等已经用尽了办法,也只能暂时压制,无法根除。”陈老领着我进去时,
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。一股浓重的药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床上躺着的人双唇发紫,面色泛着一层死气沉沉的青黑。几名太医围在床边,个个愁眉不展。
“王爷,老夫给您带来一个人,”陈老躬身道,“或许她有办法。”帐内所有人的视线,
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。“陈老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其中一人皱眉,语气里满是不悦,
“一个黄毛丫头,能有什么办法?”“就是,我们这么多人都束手无策,她能行?
”陈老没搭理他们,只是对我点了点头。“丫头,你来看看。”我没说话,
顶着那些怀疑的目光走到床边,安静地伸出手,指尖搭上萧玦的手腕。皮肤冰冷,
腕下的脉搏微弱又紊乱,像只垂死挣扎的蝴蝶。毒素已经侵入心脉了。我收回手。
“雪上一枝蒿。”我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寂静的深潭。满帐皆惊。
先前开口的那名年长太医,死死地盯着我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”“此毒产于北狄雪山之巅,毒性猛烈,
”我将古籍上的记载一字不落地背出来,“中者七日之内,若无解药,必将血脉凝滞,
气绝身亡。”太医们面面相觑。这些东西,他们也是在查阅了无数典籍后,才拼凑出个大概。
“你……你有解法?”那太医的声音带上了颤抖。我点了点头。“解法倒是有。”我顿了顿,
话锋一转。“只是药材难寻,而且过程凶险,稍有不慎,王爷便会……”5“需要什么药材,
你尽管说!就算是上天入地,本王也给你找来!”一个洪亮的声音炸开,帐帘被人猛地掀开。
一个身披铠甲,面容刚毅的中年将领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,正是萧玦的副将,张赫。
他冲到床边,看着昏迷不醒的萧玦,虎目含泪。“只要能救王爷,就算是要我的命,
我也在所不惜!”我报出几味珍稀药材,最后说出最关键的一味,“火龙胆,
只生长在南疆火山之巅。”“火龙胆?”陈老和太医们都变了脸色。“此物百年难得一见,
这要去哪里寻?”帐内的气氛瞬间又沉了下去。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。
我不紧不慢地从随身的药箱里,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。打开,一株通体赤红,
形如龙胆的药草静静躺在里面,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。帐篷里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我将锦盒推到他们面前。“不巧,民女来时,正好带了一株。本是家族圣药,留着自保的。
但王爷危在旦夕,国之栋梁,怎能就此陨落。民女愿献出此药,只求能救王爷一命。
”话说得滴水不漏。张赫激动得眼眶通红,当场就要给我跪下。“姑娘大恩,末将没齿难忘!
”我连忙侧身扶住他。“将军,救死扶伤,本就是医者本分。”解毒的过程,
不需要那么多人围观。我只留了陈老和张赫做助手。银针在炭火上掠过,
带起一串细小的火星。我捻起一根,看准了穴位,快而稳地刺入萧玦周身大穴。每一针下去,
都毫不犹豫。陈老在一旁看着,呼吸都忘了。他行医一生,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针法。
一个时辰后,萧玦身上已经落满了银针。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落,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。
这副身子的底子,实在太差了。“好了。”我收回最后一根针,声音有些沙哑。“接下来,
只需将火龙胆配以其他药材,熬制成汤药,让王爷服下,三日之内,余毒便可尽数拔除。
”张赫和陈老喜出望外。我扶着桌沿,勉强站稳。“王爷这里还需人日夜看护,以防不测。
我……我先回去了。”话音刚落,我身子晃了晃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“姑娘!
”张赫连忙上前一步扶住我。“来人,快送泠姑娘回帐休息!”6我被两个士兵搀回营帐,
沾到床便昏睡了过去。再醒来时,天色已是黄昏。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守在床边,见我睁眼,
惊喜地叫道:“姑娘,你醒了!”她手脚麻利地给我倒了杯水。“姑娘,
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。王爷派奴婢来照顾您。”我接过水,润了润干涩的喉咙,
“王爷他……怎么样了?”“王爷已经醒了!”小丫鬟兴奋得脸颊通红,“陈老军医说,
多亏了姑娘,王爷才能转危为安。王爷醒来后,第一件事就是问起您呢。他说,
等您身体好些了,要亲自向您道谢。”接下来的两日,我便安心养病。
萧玦派人送来的补品流水似的送进我的营帐,小丫鬟对我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。
军营里的人见了我,都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“泠姑娘”。第三日清晨,
我正靠在床头喝着一碗温热的米粥,帐帘却被人毫无预警地猛然掀开。门口的守卫一脸慌张,
却没能拦住来人。那个我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,穿着一身与这肃杀军营格格不入的华贵锦袍,
带着京城的寒气,闯了进来。“泠绯雪。”墨烬言的声音淬着冰,一字一顿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萧玦走了进来。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,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,
但身姿挺拔,气势迫人。他身后跟着副将张赫,和几名亲卫。墨烬言看到萧玦,脸色变了变。
“皇兄。”他有些不情愿地拱了拱手。萧玦没有看他,径直走到我的面前。“泠姑娘,
你没事吧?”我摇了摇头。“多谢王爷关心,我没事。”萧玦点了点头,然后才转向墨烬言,
眼神瞬间变得冰冷。“太子殿下不在京城辅佐父皇,跑到我这北境来做什么?
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墨烬言被他的气势所慑,
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。他总不能说,他是因为不放心我,才特地追来的。
“本宫……本宫是奉父皇之命,前来慰问北境将士,顺便探望皇兄的伤势。”他憋了半天,
才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。“是吗?”萧玦挑了挑眉,“那还真是有劳太子殿下了。不过,
本王的伤势,有泠姑娘照料,已经大好。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。”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,
就是让他赶紧滚蛋。墨烬言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难看到了极点。他堂堂太子,
何时受过这种气。“皇兄说的是。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不过,
泠大**毕竟是南疆王族的嫡女,孤身一人留在军营,于理不合。还请皇兄行个方便,
让本宫带她回京。”他还是不死心,想要带我走。萧玦闻言,轻笑一声。他转头看向我,
问道:“泠姑娘,你的意思呢?是想跟太子殿下回京,还是想留在这里?”他把选择权,
交给了我。我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民女愿留在此处,直到王爷痊愈。”我的话,
无疑是当众打了墨烬言的脸。他的脸色,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7“泠沧月,
你可想清楚了!”墨烬言威胁我。我垂下眼帘,不再看他。萧玦见状,上前一步,
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。“太子殿下,泠姑娘是本王的恩人,也是本王的客人。她想留下,
本王自然欢迎。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,请回吧。”他这是下了逐客令了。墨烬言的拳头,
握得咯咯作响。他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。最终,他还是忍住了。他知道,
这里是萧玦的地盘,硬来,他讨不到任何好处。“好,好得很。”他冷笑几声,拂袖而去。
“泠沧月,你最好别后悔!”撂下这句狠话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的营帐。他一走,
帐内的气氛才缓和下来。萧玦转过身,看着我,眼神有些复杂。“多谢王爷为我解围。
”我对他福了福身。“举手之劳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道:“太子殿下,似乎对你很是在意。
”他的语气,听不出喜怒。我心中一凛,知道他是在试探我。我露出一副苦涩的笑容。
“王爷见笑了。殿下他……只是误会了些事情。”我没有多做解释,说多错多。
萧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也没有再追问。“你好好休息,有什么需要,随时吩咐下人。
”他留下一句话,也转身离开了。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中有些不安。萧玦此人,心思深沉,
远比墨烬言要难对付。我必须更加小心谨慎,才能在他身边,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。
墨烬言并没有离开北境。他以慰问将士为名,在军营里住了下来。而且,
他就住在我隔壁的营帐。他每日都会找各种理由来见我,有时是送些京城带来的点心,
有时是聊些无关紧要的闲话。但我知道,他是在监视我。他对我的态度,也变得十分奇怪。
时而冷嘲热讽,说我不知廉耻,妄想攀附权贵。时而又会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,
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。我被他弄得不胜其烦,只能尽量避着他。然而,泠绯烟的一封信,
却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僵持。那日,墨烬言拿着一封信,怒气冲冲地闯进我的营帐。“泠沧月,
你看看你做的好事!”他将信摔在我的面前。我捡起信,是泠绯烟写来的。信上的字迹娟秀,
内容却充满了恶毒的挑拨。她说我为了攀附北镇王,不惜千里迢迢跑到北境,
还**地用自己的身体去讨好萧玦。她说,整个南疆王族,都因为我而蒙羞。她还说,
父亲因为我的“不知廉耻”,气得一病不起。信的最后,她“苦口婆心”地劝我,赶紧回京,
向太子殿下和父亲请罪,不要再执迷不悟。好一招颠倒黑白,贼喊捉贼。我捏着信纸,
指尖泛白。“这就是你说的,单纯善良的泠绯烟?”我抬起头,冷冷地看着墨烬言。
墨烬言被我问得一噎。他似乎也没想到,泠绯烟会写出这样的话。
“绯烟她……她也只是担心你,言辞急切了些。”他还在为她辩解。我气笑了。“担心我?
她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吧!”“你胡说什么!”墨烬言厉声喝道,“绯烟她不是那样的人!
是你自己行为不端,才会让她产生误会!”他始终,都无条件地相信泠绯烟。就像前世一样。
8“我行为不端?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反问,“我为了救王爷,不远千里而来。
我为了南疆的颜面,处处小心谨慎。我究竟哪里行为不端了?”“你……你一个未嫁女子,
整日与萧玦待在一起,难道还不够不端吗?”墨烬言被我逼问得有些心虚,声音却依旧强硬。
“那太子殿下呢?你一个即将迎娶太子妃的人,却千里迢迢跑到北境,
对我这个『行为不端』的女子纠缠不休,这又算什么?”我毫不客气地反击。“你!
”墨烬言的脸,涨成了猪肝色。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“泠沧月,
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!”他恼羞成怒,扬起手,似乎想打我。我的心,在那一刻,
冷到了极点。我没有躲,只是平静地看着他。最终,他还是放下了手。“你……你给我等着。
”他撂下一句苍白无力的狠话,狼狈地逃走了。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
心中没有丝毫快意,只有一片冰凉。这就是我前世爱了一辈子的男人。愚蠢,自大,又狠心。
我收起信,将其付之一炬。泠绯烟,墨烬言,你们的账,我一笔一笔,都会跟你们算清楚。
经过这件事后,墨烬言消停了几天。而萧玦的身体,在我的精心调理下,也日渐好转。
他已经可以下床行走,甚至能处理一些简单的军务。他对我,也越发地信赖和倚重。
军中大小事务,他都会找我商议。他对我的态度,也从最初的试探和防备,
变成了真正的欣赏和敬重。我知道,我正在一步步地,走进他的心里。这日,
他将我叫到主帐。帐内只有我们两人。他屏退了左右,亲自为我倒了一杯茶。“泠姑娘,
本王有一事,想与你商议。”他的神情,有些严肃。我心中一动,隐约猜到了他想说什么。
“王爷请讲。”他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组织语言。“本王的身体,已经没有大碍。
太子殿下在此,多有不便。本王想,过几日便启程,返回京城。”他说着,抬眼看向我。
“本王想请你,与本王一同回京。”我的心,猛地跳了一下。“这……”我故作犹豫,
“民女身份低微,怎好与王爷同行。”“身份低微?”萧玦轻笑一声,
“能解『雪上一枝蒿』之毒,能让本王起死回生的人,怎么会是身份低微之人?”他站起身,
走到我的面前,目光灼灼地看着我。“泠沧月,本王知道,你不是寻常女子。”他的声音,
低沉而富有磁性。“你聪慧,果敢,有胆有识,更有悬壶济世之心。这样的你,
不该被埋没在南疆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。”他向我伸出手。“跟本王回京。本王许你,
一个不一样的人生。”他的眼中,满是真诚和期许。我知道,我不能拒绝。
我也没有理由拒绝。我将手,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掌心。“好。
”9我答应与萧玦一同回京的消息,很快就传到了墨烬言的耳朵里。他当天晚上就来找我了。
这一次,他没有发怒,也没有质问,只是沉默地看着我。他的眼神,很复杂。
“你真的要跟他走?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。我点了点头。“为什么?”他追问道,
“是因为他能给你荣华富贵?还是因为他能给你,太子妃给不了你的权势?”在他的心里,
我始终是那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女人。我懒得与他争辩。“殿下,这是我的选择,
与你无关。”我的冷淡,似乎刺痛了他。他上前一步,抓住我的肩膀,用力地摇晃。
“怎么会与我无关!泠沧月,你看着我!”他强迫我与他对视。
“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跟在本宫身后的吗?你忘了你说过,此生非本宫不嫁吗?
”他竟然提起了前世。我只觉得一阵恶心。“太子殿下,你记错了。”我挣开他的手,
后退一步,与他拉开距离。“我从未说过那样的话。想嫁给你的人,是泠绯烟,不是我。
”“你撒谎!”他厉声喝道,“你明明……”他的话,戛然而止。他似乎也意识到,
自己说漏了嘴。他眼中的慌乱,一闪而过。我静静地看着他,心中一片了然。墨烬言,
他也重生了。怪不得,他从一开始就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。怪不得,
他会对我那些“柔弱”的伪装,嗤之以鼻。原来,他什么都知道。他知道我前世的“痴情”,
所以认定我这一世的疏离,都是欲擒故纵的把戏。他知道我前世的“强大”,
所以对我这一世的“病弱”,充满了怀疑。可笑,真是可笑。“我知道了。”我看着他,
突然笑了。我的笑,让他有些发毛。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“我知道,你为什么会对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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