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时谦耐心有限，敲门哄了几分钟后，独自出门玩乐。

书房里只剩下我和祁川。

他故作镇定，声音却难以维持平稳。

“还、还要再做一张吗？”

“好啊。”

书桌前，我和祁川并肩而坐，各自埋首笔下的卷子。

做题间隙，余光里祁川头上状态标签疯狂变换，闪得我不时侧目偷看。

【开心/飞起/】

【巅峰/飞起/】

【想降温/飞起/】

【失控/飞起/】

……

我严重怀疑祁川精神分裂。

不然怎么会有人心里波涛汹涌，表面还能淡定做题。

“是遇到不会的了吗？”

祁川见我停顿下来侧头看他，放下了笔。

我扫了眼卷子，刚好有道不会的，用手指了指。

祁川看了下点点头讲起来。

凭心而论，祁川讲得非常好，通俗易懂。

语速适中，声音沉稳带着初冬般的清冽。

“到这步，听懂了吗？”

时不时停下来，根据我的反应确认我听懂后，再继续往下讲。

忽略他头上状态标签【她好乖】来回晃外，

听祁川讲题，称得上是一种享受。

“你自己再做一遍，然后休息十分钟，劳逸结合。”

果然，经过祁川讲解后的题再做起来格外顺。

落完最后一笔那一刻，攻克带来的成就感油然而生。

祁川不动声色推过来零食盘和鲜果切。

我挑挑眉，没动。

“芒果干在下面那层。”

祁川像意识到什么戛然住嘴，整理起自己面前的纸张。

我饶有兴趣看着他头上状态标签变成【心慌】，

并不打算放过他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芒果干？”

祁川脸上毫无破绽，“听许时谦说过。”

呵，许时谦才不知道呢，他只会把各种果干全都推给我。

倒是你，在许时谦家几次有限的相遇里，竟然就能观察出我的喜好习惯。

不承认暗恋我算了，

我还不稀罕你的表白呢。

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。

“我累了，先走了。”

祁川不明白我态度的骤然转变，略显慌乱。

“是我讲的不好吗？”

祁川语气紧张，带着从未有过的不自信。

我想昧着良心说不好，却过不了心里那关。

“你讲得……勉强算好吧，别得意！”

祁川眉宇间隐隐的忐忑豁然散去，头上状态标签状态变成

【她好傲娇，好喜欢】

我：……

一度想试试是不是在他眼里，我放个屁都是香的。

忍下了，犯不上搭上自己。

祁川跟着我走出许时谦家，在我转身往自己家走时，叫住了我。

“江颜，下节课你还来上吗？”

“看心情。”

“下节课讲近五年高数竞赛压轴题。”

“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