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挂断了电话。

画展一共举办了五天。

在收官这天早上，展会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有人来闹事。

我一路从馆内跑到画廊，刚好看到顾望京推搡着牧森礼，牧森礼往后退了几步，拐杖撑在地上。

我冲入人群，挡在了牧森礼面前。

顾望京看到我的第一眼，眼眶瞬间就发红了。

“乔乔...真的是你。”他的嗓音干哑，看起来憔悴得有点不像样。

保安及时赶了过来，控制住了顾望京。

“请这位先生出去吧。”我眼神淡漠地瞥了他一眼，随后扶了扶牧森礼。

顾望京没想到我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一眼，顿时情绪失控地大喊大叫：

“夏乔!你离开我就为了跟这个瘸子在一起?”
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?他大学的时候看你的眼神就不怀好意!”

“你大学那会儿不告而别就是跟他私奔了吧?!现在怎么?旧情复燃了?”

我淡淡地看着他发疯，直到他眼里的火焰逐渐熄灭。

“说够了吗?说够了就出去吧。”

我看到他眼里的破碎，这种眼神我很熟悉，在他身边的这些年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便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