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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欢德顺全文最新章节正版小说免费阅读

虞清欢德顺全文最新章节正版小说免费阅读

时间:2025-06-17 10:46:53

最新小说我在古代当明君的日子虞清欢德顺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,心理描写也比较到位,让人痛快淋漓,逻辑感也比较强,非常推荐。故事简介:萧景瑞大步走进来,他一身华贵紫袍,腰间玉带叮当作响,面容俊美却透着阴鸷。看到虞清欢,他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容。……

我在古代当明君的日子

第一章重生大昭我猛地睁开眼睛,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。

身下不是熟悉的记忆棉床垫,而是硬邦邦的木板,盖在身上的锦被散发着淡淡的霉味。

"六殿下,您醒了?"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帐外传来。六殿下?我强撑着坐起身,

看见一个穿着藏青色袍子的中年太监站在床边,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。

他的脸像揉皱的宣纸,堆满谄媚的笑容。我下意识地摸向枕边的手机,

却只摸到一块温润的玉佩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我叫楚怀瑾,是首都大学历史系的研究生,

昨天还在博物馆研究明代弘治时期的文物。

那块据说属于明孝宗的龙纹玉佩在玻璃柜中发出奇异的光芒,

我不由自主地伸手触碰..."殿下?您可是魇着了?"太监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,

"万贵妃娘娘派人来问,您今日的《孝经》可抄完了?"万贵妃?孝经?

我低头看着自己细瘦苍白的手腕,这绝不是我的身体。

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——我穿越了?

还穿成了那个险被堕胎、在冷宫长大的明孝宗朱佑樘?"放着吧,我一会儿喝。

"我试探着说,声音是陌生的少年音色。太监放下药碗退了出去。我立刻翻身下床,

踉跄着扑向房间角落的铜镜。镜中是一张清秀却苍白的少年面孔,约莫十五六岁,

眉眼间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沉静。环顾四周,这所谓的皇子寝殿简陋得可怜,

除了床榻就只有一张书案,上面堆满了抄写的经文。窗外是高大的红墙,

将天空割裂成四方形。"萧景珩,大昭国六皇子,

宫女纪氏所生..."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浮现脑海。不是明朝,是大昭?

看来这是个平行时空的古代王朝,但人物关系和历史轨迹与明代出奇地相似。我深吸一口气,

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作为历史系学生,我对这段历史了如指掌。如果这里的发展与明朝相近,

那么现在的"我"应该正处于成化年间,万贵妃专权,

我这个宫女所生的皇子朝不保夕...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"虞**,您不能进去!

六殿下正在休息...""我只是来送还前日借的《论语集注》,放下便走。

"一个清凌凌的女声响起,如珠落玉盘。门帘被掀开,一个身着淡青色襦裙的少女走了进来。

她约莫十六七岁,肌肤如雪,眉目如画,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——明亮如星,

透着聪慧与灵动。看到我只穿着中衣站在镜前,她"呀"了一声,迅速转身,耳尖泛起红晕。

"臣女虞清欢,冒犯殿下了。"她声音微颤,"家父虞谦命我将书送还。"虞谦?

我迅速在记忆中搜索——对应明朝的于谦?那么这个虞清欢就是..."无妨。

"我迅速披上外袍,"多谢虞**亲自送来。"她这才转过身,将一本蓝皮线装书递给我。

近距离看,她的睫毛长而密,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身上有淡淡的药草香气。

"殿下气色不佳,可是昨夜又熬夜抄书了?"她突然问,目光落在我眼下的青黑。我一愣,

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个。在这个时空里,我作为宫女所生的皇子,

向来是被忽视甚至欺辱的对象。"贵妃娘娘要求的功课,不敢懈怠。"我苦笑道。

虞清欢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

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:"这是家父从太医院得来的安神香,殿下睡前燃一些,有助于安眠。

"我正要道谢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。一个尖利的声音高喊着:"贵妃娘娘有旨,

六皇子萧景珩接旨!"虞清欢脸色一变,低声道:"是万贵妃身边的刘公公,此人阴险狡诈,

殿下小心应对。"门帘被粗暴地掀开,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闯了进来,

看到虞清欢时明显愣了一下。"哟,虞**也在这儿?"刘公公阴阳怪气地说,

"贵妃娘娘正找您父亲呢,

说是太医院进的人参有问题..."虞清欢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:"多谢公公告知,

臣女这就去寻家父。"刘公公哼了一声,

转向我展开一卷黄绢:"六皇子萧景珩听旨——陛下有恙,贵妃娘娘心忧,

命各皇子抄写《药师经》百卷为陛下祈福,三日内完成。"我倒吸一口凉气——百卷经书,

三日?这分明是要我的命!"刘公公,"虞清欢突然开口,"《药师经》全文近万字,

百卷便是百万字,三日恐怕...""虞**,"刘公公冷笑着打断,

"这是贵妃娘娘的懿旨,莫非您觉得娘娘的决定不妥?"我赶紧上前一步:"臣接旨。

请公公回禀贵妃娘娘,臣定当竭尽全力。"刘公公满意地点头,趾高气扬地离开了。

虞清欢担忧地看着我:"殿下,这根本不可能完成...""我知道。"我低声说,

"但反抗只会让处境更糟。"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

似乎没想到这个传闻中懦弱的皇子竟有如此清醒的认识。"我可以帮忙。"她突然说,

"我临摹过父亲的笔迹,与殿下的有七分相似。"我心头一暖,

却摇头:"这会连累你和虞大人。""我自有办法。"她狡黠地眨眨眼,"明日此时,

我会让婢女送些点心来。"她行礼告退,背影挺拔如竹。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,

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——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,似乎第一次有人真心想帮我。窗外,

一只蝴蝶飞过高墙,在阳光下闪烁着蓝色的翅膀。我握紧手中的瓷瓶,突然觉得,

也许这次穿越,并非全然是坏事。

第二章才情初露连续三天三夜的抄经让我右手手腕肿得像馒头。当最后一笔落下时,

窗外已泛起鱼肚白。我瘫在椅子上,看着堆成小山的经文,长舒一口气。"殿下,该用药了。

"小太监德顺轻手轻脚地进来,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。自从穿越到这个身体已经七天,

我逐渐摸清了处境。这里是平行时空的大昭国,当今皇帝萧钰沉迷炼丹,朝政被万贵妃把持。

我——萧景珩,作为宫女所生的六皇子,在宫中地位卑微,随时可能被万贵妃除掉。

德顺是我唯一信得过的内侍,他母亲曾是纪氏的婢女。"放着吧。"我揉了揉太阳穴,

"今日有什么消息?"德顺凑近低声道:"陛下昨夜又呕血了,太医院会诊到三更天。

万大人奉贵妃命,调了神机营五百精兵入宫护卫。"我眉头一跳。

神机营统领万全是万贵妃的胞弟,这时候调兵入宫,绝非好事。

"还有...虞**托人送了这个来。"德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。

打开是一叠纸和一个小瓷瓶。纸上密密麻麻全是《药师经》内容,字迹与我的有八九分相似。

瓷瓶里装着淡绿色药膏,散发着薄荷清香。"虞**说,这药膏对腕伤有奇效。

"我心头一暖,挖出一点抹在红肿的手腕上,顿时一阵清凉感蔓延开来,疼痛减轻不少。

"德顺,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?""回殿下,万大人上月确实秘密接待过北境使者,

就在京郊的别院。有人看见使者带着几个大箱子进去,空手出来。

"北境...我回忆着历史知识。明朝成化年间,蒙古鞑靼部时常犯边。如果这个时空类似,

那么万家私通外敌的可能性很大。"继续盯着,但千万小心。"德顺退下后,

我仔细翻看虞清欢送来的抄经。她的字迹工整清秀,转折处却暗藏锋芒,

恰似她这个人——表面温婉,内里坚韧。想到那双明亮的眼睛,我鬼使神差地抽出一张纸,

画起了人像素描。这是我在现代学的技能,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。"殿下好画技。

"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我猛地回头,看到虞清欢站在书架旁,手里捧着几本书。

她今天穿着藕荷色襦裙,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钗,素雅清新。

"虞**怎么..."我慌忙用袖子遮住画纸。"父亲让我来送几本医书。"她指了指侧门,

"从偏殿进来的,没惊动外面的人。"我这才注意到寝殿侧面有个不起眼的小门,

被帷幔半掩着。"上次的药膏...""好用吗?"她眼睛一亮,像是期待表扬的孩子。

"很有效,多谢。"我犹豫了一下,移开袖子露出素描,"画得不好,别见笑。

"虞清欢凑过来,发丝间淡淡的药香钻入鼻尖。她盯着画看了许久,

久到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。"殿下竟有如此技艺..."她轻声道,"这西洋画法,

我只在父亲收藏的几幅番邦画作上见过。"我一惊——她居然认得出素描的特点!

历史上明代中后期确实有西洋画法传入,没想到这个时空也有。"偶然学过一些。

"我含糊道,赶紧转移话题,"虞**送了什么医书?

三本蓝皮线装书放在桌上:"《本草备要》《伤寒杂病论》和家父编撰的《太医院方剂集》。

殿下气色不佳,或可参考调理。"我翻开《太医院方剂集》,扉页上有虞谦的题字和朱印。

书中不仅收录了各类方剂,还在页眉处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,有些是虞清欢娟秀的小楷。

"虞**也懂医术?""略通皮毛。"她谦虚道,却掩不住眼中的光彩,

"从小跟着父亲辨认药材,背汤头歌诀。

"我灵机一动:"正巧我在古籍上见过一个奇特方子,不知虞**可愿一听?

"她立刻来了兴趣:"殿下请讲。""将橘子皮晒干密封,放置三年以上,称为'陈皮',

理气健脾效果奇佳;而新鲜橘子皮反而有害。"这是现代中医常识,但在古代可能还未普及。

虞清欢眼睛瞪得溜圆:"竟有此事!

陈皮...陈化之物..."她突然从腰间荷包掏出炭笔和小本子,飞快记录,

"殿下从哪本古籍看到的?""呃...《海上方》?"我胡乱编了个书名。

"《海上方》..."她喃喃重复,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,"殿下博览群书,清欢佩服。

"看着她专注的侧脸,我突然有种冲动,想把所有现代医学知识都告诉她。

这个时空的医学还停留在传统阶段,若能引入现**念..."虞**若有兴趣,

改日我可将记得的内容都写下来。"她惊喜地抬头,我们四目相对,

一种奇妙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。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。"景瑞殿下,

六皇子正在休息...""滚开!本宫找他有事!"虞清欢脸色一变:"是五皇子!

"我迅速将她的抄经和素描藏入袖中,刚做完这些,门帘就被粗暴地掀开。

萧景瑞大步走进来,他一身华贵紫袍,腰间玉带叮当作响,面容俊美却透着阴鸷。

看到虞清欢,他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容。"哟,这不是虞太傅的千金吗?怎么,

对我这六弟有兴趣?"虞清欢不卑不亢地行礼:"臣女奉父命为六殿下送医书。

"萧景瑞嗤笑一声,转向我:"老六,贵妃娘娘让你抄的经书呢?我来验收。

"我指向角落的经文堆。他随意翻检了几卷,突然抽出一张虞清欢抄写的部分,

眼神变得锐利。"这字迹..."他对比着其他卷轴,"不像一个人的笔迹啊。

"我的心一沉。虞清欢虽然刻意模仿,但有些笔画习惯还是不同。"臣女斗胆,

"虞清欢突然开口,"六殿下腕伤发作时,臣女代为抄写了部分。贵妃娘娘仁厚,

想必不忍见皇子带伤执笔。"萧景瑞眯起眼睛:"是吗?那虞**可真是...体贴啊。

"他将"体贴"二字咬得极重,眼神在我和虞清欢之间来回扫视。气氛一时凝滞。

我暗中握紧了拳头,如果他对虞清欢不利..."景瑞!"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外面传来,

"你磨蹭什么呢?"万贵妃身边的刘公公走了进来,看到虞清欢时明显怔了怔:"虞**,

太傅大人正四处寻您呢。"虞清欢借机告辞。萧景瑞盯着她离去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,

让我胃部一阵绞痛。"老六,"萧景瑞转向我,压低声音,"别打虞清欢的主意。

她父亲是太医院院使,将来对我的大业很有用。明白吗?"我强忍怒意:"五哥说笑了,

我与虞**只是...""闭嘴!"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,"一个宫女生的贱种,

也配跟我争?"我呼吸困难,眼前发黑。就在意识开始模糊时,他猛地松手,

我踉跄着扶住桌子才没摔倒。"经书我会带给贵妃娘娘。"萧景瑞整理着衣袖,

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,"对了,陛下病重,三日后大相国寺做法事,

所有皇子都要去祈福。你可别'病'了。"说完,他扬长而去。

刘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也跟着离开。我大口喘息着,喉咙**辣地痛。

德顺慌忙端来温水,我喝了几口才缓过来。"殿下..."德顺声音发颤。"没事。

"我哑声道,"德顺,去查查虞太傅最近在做什么,小心别被人发现。"德顺领命而去。

我走到铜镜前,脖子上已经浮现青紫指痕。萧景瑞的威胁言犹在耳,

而更让我担心的是他对虞清欢的企图。从书架上取下《大昭地理志》,我翻到北境章节。

那里记载着与鞑靼部落的多年征战。如果万氏真的勾结外敌,

那么皇帝病重、调兵入宫...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——政变。傍晚,

德顺带回消息:虞谦近日频繁出入宫禁,

似乎在秘密为皇帝诊治;而万府昨夜确实有神秘客人到访,带着北境口音。

我摩挲着虞清欢送来的医书,一个计划逐渐成形。

如果能在三日后的大相国寺法事上找到万家通敌的证据...窗外,暮色四合。

一只夜莺在墙头鸣叫,声音凄清婉转。我拿起炭笔,

在纸上写下几个关键词:万氏、北境、兵权、虞家。墨迹未干,一滴雨水落下,

将"虞"字晕染开来,如同一朵绽放的花。

第三章诗心相印大相国寺的法事因皇帝病情加重而延期,却迎来了万贵妃的四十寿辰。

整个皇宫张灯结彩,连我居住的偏僻院落也被挂上了两盏敷衍的红灯笼。"殿下,

这是贵妃娘娘派人送来的。"德顺捧着一套湖蓝色锦袍进来,脸上带着忧虑,

"还传话说...所有皇子必须出席今日的诗会,为贵妃娘娘贺寿。"我摸了摸衣料,

上好的云锦,却比萧景瑞他们常穿的料子差了一等。万贵妃突然"厚待",必有蹊跷。

"知道了。"我应了一声,继续翻阅虞清欢昨日偷偷送来的《太医院实录》。

这本书记载了近年来皇室成员的病历,

的症状记载尤为详细——头晕目眩、牙龈出血、皮肤瘀斑...这分明是重金属中毒的症状!

历史上不少炼丹的皇帝都有类似病症。如果真是如此,那么所谓"病重"很可能是慢性中毒。

"德顺,虞**会出席今日诗会吗?""听说虞太傅携家眷都收到了邀请。"我点点头,

心中有了计较。将《太医院实录》藏好,我换上那套锦袍,

腰间只系了一块素白玉佩——那是我从现代带来的唯一物品。德顺帮我梳发时,

我低声嘱咐:"今日诗会,你设法接近虞**的贴身婢女,将我床头那本手稿交给她。

"那是我这几日熬夜写下的现代医学常识,包括细菌理论、消毒方法和简易外科技术。

虞清欢一定会明白它们的价值。德顺手一抖,扯痛了我的头发:"殿下,这太危险了!

万一被发现...""所以要小心。"我对着铜镜整了整衣冠,镜中少年眉目清朗,

已有了几分皇子气度,"若出事,我一人承担。"德顺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。

举办诗会的琼华苑临水而建,此时已宾客云集。我刻意迟到了一刻钟,

到达时万贵妃正高坐上首,一袭大红织金凤袍,虽已四十岁,保养得宜的面容仍美艳动人。

皇帝并未出席,想必病情确实沉重。萧景瑞坐在万贵妃下首,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阴冷。

我规规矩矩地向万贵妃行礼祝寿,她懒洋洋地抬了抬手,算是回应。"六弟来得正好。

"萧景瑞笑道,"今日以'夏荷'为题作诗,诸位都已献艺,就差你了。

"满座宾客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,有嘲弄的,有同情的,更多的是等着看笑话的。

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出,目光扫过席间,在女眷区域找到了虞清欢。她穿着淡绿色纱裙,

如炎夏中的一泓清泉。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,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
"儿臣才疏学浅,恐难当此任。"我故作惶恐地拱手。万贵妃红唇微勾:"六皇子过谦了。

听闻你日夜苦读,想必诗才不凡。今日若作得好,本宫重重有赏。"言下之意,

作不好就要受罚了。我假装犹豫片刻,然后走到厅中央,面向满池荷花,

缓缓吟道:"毕竟琼华六月中,风光不与四时同。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。

小荷才露尖尖角,早有蜻蜓立上头。出淤泥而不染濯,清涟妖艳两相融。

"前四句改编自杨万里的《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》,

后四句则融合了杨万里另一首小池诗句与周敦颐《爱莲说》。

在这没有杨万里和周敦颐的时空,这诗足够惊艳了。果然,全场寂静了几秒,

随后爆发出惊叹声。我看到虞清欢眼睛亮得惊人,手中团扇半掩着唇,

似乎在强忍笑意——她一定看出了我的"借鉴"。"这..."萧景瑞脸色难看,

"六弟何时有了如此诗才?"万贵妃眯起眼睛:"'出淤泥而不染'...好一个'不染'。

"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我朴素的装扮,"来人,赏六皇子玉如意一对。"我恭敬地接过赏赐,

退回席位。接下来是自由联句环节,宾客们轮流接诗。轮到我时,

萧景瑞突然提议:"光联句多无趣,不如六弟为我们即兴一首,以'月'为题如何?

"又是一片起哄声。我注意到虞清欢悄悄离席,走到靠近我的位置,假装欣赏一盆兰花。

"既然五哥盛情..."我略作沉吟,决定再"借"一首苏轼的《水调歌头》,

"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..."当我吟到"人有悲欢离合,

月有阴晴圆缺"时,虞清欢手中的团扇突然落地。她弯腰去捡,

趁机低声道:"第三句押'先'韵。"我心头一暖,继续吟诵,

在结尾处稍作改动:"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——献与贵妃娘娘,祝福寿绵长。

"满座再次惊叹。万贵妃神色复杂地看了我许久,

最终挤出一丝笑容:"六皇子果然...才华横溢。"诗会持续到申时,我应付了几轮刁难,

全靠虞清欢暗中提示和脑中库存的唐诗宋词。散席时,我故意绕到后花园,

在一处僻静的回廊停下。"殿下好算计。"虞清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"那两首诗,

是拼凑的吧?"我转身,看到她俏生生地立在一丛翠竹旁,夕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。

"虞**慧眼。"我笑着承认,"不过'拼凑'也需要功力,不是吗?"她掩口轻笑,

眼波流转:"殿下今日大出风头,怕是要招人忌惮了。""无妨。"**在栏杆上,

"反正他们早就视我为眼中钉。"一阵微风拂过,带来她身上淡淡的药香。我们沉默了片刻,

同时开口:"虞**...""殿下..."两人都是一愣,随即相视而笑。

我做了个"请"的手势,虞清欢轻声道:"我是想问,殿下给我的那些...奇特的医理,

是从何处学来的?那些'细菌致病''消毒灭菌'之说,闻所未闻,却颇有道理。

""如果我说是梦中所得,你信吗?"我半真半假地问。

她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:"若是别人说,我不信。但殿下...不同。"心跳突然加速,

我移开视线,看向远处渐渐升起的月亮:"虞**想过吗,也许有一天,

女子也能像男子一样入学读书,行医经商,甚至入朝为官?""殿下说笑了。"她摇头,

眼中却闪着向往,"女子无才便是德,这是古训。""在我梦中那个世界,男女平等,

女子可以成为医生、学者、将军...甚至国家元首。"虞清欢震惊地看着我,

月光洒在她精致的面容上,为她镀上一层银辉。这一刻,

我几乎想告诉她真相——我来自千年之后的世界。"那一定是个...很美的地方。

"她轻声说。"是的,但也有不如这里的地方。"我望着宫墙外的夜空,

"那里的人很少能看见这样清澈的星空,也很少有这样真实的情感。

"一只萤火虫飞过我们之间,如同一个小小的光点。虞清欢伸手去接,它却调皮地飞高了。

"殿下为何告诉我这些?""因为我觉得...你会懂。"我直视她的眼睛,

"在这个世界上,你是唯一可能理解我的人。"她的睫毛轻颤,在月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。

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缩短了,近到我能数清她的睫毛..."景珩!

"一声厉喝打破了这魔咒般的时刻。我和虞清欢同时后退一步,

转头看到皇帝在太监搀扶下站在回廊尽头,脸色铁青。万贵妃和萧景瑞站在他身后,

脸上带着得逞的冷笑。"父皇..."我急忙行礼。"陛下万岁。"虞清欢跪倒在地。

皇帝——我的"父亲"萧钰,是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,眼袋浮肿,嘴唇发紫,

正是慢性中毒的典型症状。他颤抖着手指着我们:"你们...好大的胆子!

"万贵妃假意安抚:"陛下息怒,六皇子年少无知,虞**又久居深闺,不懂规矩也是有的。

"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。皇帝剧烈咳嗽起来,好一会儿才平息:"虞家女,即日起禁足家中,

无朕旨意不得出门!虞谦教女无方,罚俸半年!至于你..."他冷冷地看着我,

"闭门思过一月,抄写《礼记》百遍!""父皇,我们只是...""住口!"皇帝怒喝,

"滚回你的寝殿去!"虞清欢被宫女强行带走,临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中有担忧,

有不甘,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。我独自回到冷清的寝殿,德顺焦急地迎上来:"殿下,

出事了?""无妨。"我摆摆手,"德顺,我需要你办一件事。""殿下吩咐。

""明日一早,趁宫门刚开,把这个送到虞府。"我从枕下取出一封信,

"务必亲手交给虞**。"信上只有一首李商隐的诗:"相见时难别亦难,东风无力百花残。

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。"末句我改为"两情终不改,明月共长天。

"德顺将信藏入贴身衣物:"殿下放心。"我走到窗前,望着虞府的方向。月光如水,

洒在重重宫墙上,冰冷而遥远。今夜之后,万贵妃和萧景瑞必定会更加紧逼。但奇怪的是,

我心中没有恐惧,只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。虞清欢被软禁了,而我被罚闭门思过。

但这只是开始,远未结束。一阵风吹过,带来远处荷塘的清香。

我摩挲着那块从现代带来的玉佩,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穿越到这个时空。也许,

就是为了遇见她。第四章墙里墙外禁足的第三天,我正对着《礼记》发呆,

德顺急匆匆跑进来,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。"殿下!打听到了!

"他气喘吁吁地凑到我耳边,"虞府后墙外有棵老槐树,树下藏着一条废弃的密道,

直通虞**的院子!"我手中的毛笔啪嗒掉在纸上,墨迹晕开一片:"当真?""千真万确!

是虞**的贴身婢女莲儿告诉我的。"德顺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,"这是虞**给您的。

"帕子上绣着一枝梅花,旁边题着两句诗:"墙里秋千墙外道,墙外行人,墙里佳人笑。

"苏轼的《蝶恋花》,巧妙地改了一个字——原句是"墙外行人,墙里佳人笑",

她把"墙外"改成了"墙里"。我心头一热,这是告诉我她在墙内等我呢。"密道入口在哪?

""槐树根部有个暗门,但..."德顺犹豫道,"据说那密道年久失修,随时可能坍塌。

而且虞府现在有万贵妃派去的侍卫把守..."我走到窗前。暮色已至,一弯新月挂在天边,

正是夜行的好时机。"准备一套夜行衣,再找根结实的绳子。"德顺脸色发白:"殿下,

太危险了!万一被发现...""那就小心别被发现。"我拍拍他的肩,"放心,

我不会连累你。"子时三刻,我换上德顺不知从哪弄来的黑色短打,将绳子缠在腰间,

悄悄溜出寝宫侧门。德顺坚持要跟来,我们借着夜色的掩护,沿着宫墙阴影一路潜行。

皇宫到虞府不过二里路,却走得我心跳如鼓。每经过一队巡夜侍卫,

我们就得贴在墙根屏息凝神。德顺对宫中的巡逻路线了如指掌,带着我七拐八绕,

避开了大部分守卫。虞府位于城东的官宦区,高墙深院,气派非凡。我们绕到府后,

果然看到一棵三人合抱粗的老槐树,枝叶茂密,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。"就是这里。

"德顺指着树根处一个几乎被杂草完全掩盖的洞口,"听莲儿说,

这密道是前朝一位大臣为私会情人挖的,直通内院花园。"我拨开杂草,

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,勉强能容一人爬行。一股霉湿气味扑面而来,令人作呕。"殿下,

再考虑考虑..."德顺声音发颤。"你在这守着。"我紧了紧腰带,"若我天亮前没回来,

立刻回宫,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"不等他再劝,我已经钻入洞中。密道低矮狭窄,

我只能匍匐前进。黑暗中,手肘和膝盖不断蹭到潮湿的泥土和冰冷的石壁,

偶尔还有多足虫从手上爬过,令人毛骨悚然。爬行了约莫一刻钟,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。

我加快速度,终于到达出口——一个被藤蔓遮掩的假山缝隙。钻出密道,

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精巧的江南园林中。月光下,亭台楼阁、小桥流水若隐若现。

按照德顺的描述,虞清欢的闺房应该在花园北侧的听雨轩。我借着假山和树木的掩护,

小心地向北移动。刚绕过一座小桥,突然听到脚步声。我迅速躲到一块太湖石后,屏住呼吸。

两名侍卫提着灯笼走过,嘴里抱怨着:"大半夜的守个丫头片子,

真是晦气..."等他们走远,我继续前进,终于看到了听雨轩——一座二层小楼,

掩映在竹林之中。楼上一扇窗还亮着灯,窗纸上映出一个熟悉的剪影。我的心跳陡然加速。

四下张望,发现楼前竟有一名侍卫在打盹。正发愁如何绕过他,一粒小石子突然从侧面飞来,

打在我脚边。转头看去,一个穿绿衣的小丫鬟躲在竹丛后冲我招手。

我认出她是虞清欢的贴身婢女莲儿。"六殿下这边走。"她引着我绕到楼后,

指着一棵靠墙的梨树,"爬上去就能到**窗下。"我感激地点点头,攀着树干轻松上爬。

梨树枝丫正好伸到二楼窗前,我小心翼翼地沿着树枝挪动,终于够到了窗台。

轻轻叩了三下窗棂,里面传来虞清欢警惕的声音:"谁?""墙外行人。"我低声回应。

窗户猛地打开,虞清欢惊愕的脸出现在我面前。她穿着一件月白色寝衣,头发松松地挽着,

几缕青丝垂在颊边,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"殿下!

您怎么..."她慌忙伸手拉我进来,"太危险了!"跳进窗内,我才发现自己满身泥土,

狼狈不堪。虞清欢的闺房布置清雅,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医书和诗集,一张古琴置于案几上,

香炉里飘着淡淡的安神香。"你没事吧?"我轻声问,"他们有没有为难你?"她摇摇头,

眼眶却红了:"只是禁足而已。倒是殿下,

为了我被罚抄《礼记》...""区区百遍《礼记》,难不倒我。"我故作轻松地笑笑,

"何况,能见到你,值得。"虞清欢的脸突然红了,像初绽的桃花。

她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套男子衣衫:"这是我弟弟落在这的衣服,殿下先换上吧。

"我转到屏风后更衣,听到她轻声问:"殿下是怎么进来的?""你们府后的密道。

"我换好衣服出来,发现她正在沏茶,"德顺说是你让莲儿告诉他的?"她点点头,

递给我一杯热茶:"我猜到殿下会来...但没想到您真的冒险..."茶香氤氲中,

我们相对而坐,中间只隔着一张小几。月光透过窗纱,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。这一刻,

仿佛所有的危险和阻碍都不复存在。"我给你的医书笔记,看了吗?"我问。她眼睛一亮,

立刻从枕下取出那本手稿:"殿下这些理论闻所未闻,却自成体系。

尤其是这'细菌致病说',若能证明确实存在这种微小生物..."看着她兴奋的样子,

我不禁微笑。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,能有这样一位聪慧好学的知己,何其幸运。

"清欢。"我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,"如果我说,这些知识不是来自古籍,

而是来自我...前世的记忆,你信吗?"她怔住了,茶杯停在半空:"前世?""或者说,

另一个世界。"我斟酌着词句,"在那里,医学已经发展到可以开膛破肚治病,

人的眼睛能通过一种叫'显微镜'的工具看到细菌,

甚至能飞上月亮..."虞清欢的眼睛越睁越大,但她没有嘲笑或质疑,

地思考着:"所以殿下才会知道那么多奇怪的事...才会与常人不同...""你相信我?

""殿下的学识做不了假。"她轻声道,"而且...我总觉得您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,

仿佛不属于这里。"心头涌起一股暖流,我几乎想告诉她全部真相。

但理智让我止步——现在还不是时候。"谢谢你。"我轻声说,"在这个世界上,

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。"我们相视一笑,默契如多年老友。

虞清欢取出一卷画轴:"殿下请看,这是我根据您描述的'显微镜'画的设想图。

"展开画轴,我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凭我的只言片语,

画出了一个与现代显微镜有七分相似的装置,还标注了各种镜片的可能材质和放大原理。

"太神奇了!"我由衷赞叹,"你简直就是...天才。

"她羞涩地低头:"只是胡乱猜想罢了。"窗外传来打更声,已是三更天。

我不得不站起身:"我该走了,天亮前得赶回宫。"虞清欢突然拉住我的袖子:"殿下且慢。

"她从梳妆台抽屉里取出一封信,"这是父亲前日从御药房带回的账册副本,

上面记载了万大人私购禁药的记录,有些是北方才有的毒草..."我心头一震,

急忙展开信纸。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药材出入,其中几项被朱笔圈出——狼毒花、断肠草,

都是剧毒之物,且备注"北境**"。"这些药材本该用于治疗痹症,

但数量远超所需..."虞清欢低声道,"父亲怀疑,万贵妃可能在...""毒害父皇。

"我接过她的话,心沉到谷底,"而且与北境有勾结。"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,

莲儿在外面低声说:"**,侍卫换班了,得赶紧让殿下离开!"虞清欢脸色煞白,

紧紧抓住我的手:"殿下千万小心,这些证据足以让万家...""我明白。

"我将信藏入怀中,"你也保重,我会再想办法联系你。"她突然扑进我怀里,

给了我一个短暂的拥抱。温香软玉在怀,我一时怔住,还没来得及回抱,她已经退开,

眼中噙着泪水:"快走吧。"顺着梨树爬下,莲儿带我避开巡逻的侍卫,回到假山密道入口。

临别时,小丫鬟塞给我一个小包袱:"**准备的干粮和火折子,密道里有岔路,一直向左。

"密道比来时更加阴森可怖。我点燃火折子,微弱的光亮照出前方三条岔路。

按照莲儿的指示,我选择了最左边的一条。刚爬行不久,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,

随即是泥土簌簌落下的声音。密道塌方了!我加快速度向前爬,身后的坍塌声如影随形。

就在我几乎力竭时,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。用尽最后力气爬出洞口,

我发现自己竟在一处陌生的院落中,而非来时的槐树下。更糟的是,院中灯火通明,

十几名身着御医服饰的人进进出出。门匾上赫然写着"御药房"三个大字!

我居然阴差阳错到了皇宫御药房的后院!正想退回密道,却发现洞口已被完全堵死。这时,

一名药童提着灯笼朝我这边走来。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手突然从侧面伸出,

将我拽进了一间堆放杂物的偏房。"殿下不要出声。"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。

借着窗外的灯光,我认出眼前人竟是虞清欢的师姐,太医院女医苏半夏!她怎么会在这里?

"苏医女?""虞师妹料到密道可能出问题,让我在此接应。"她简短解释,

"御药房今晚盘点,守卫比平时多,我们得想办法出去。

"她从柜子里取出一套药童服装让我换上,又在我脸上抹了些灰土:"跟我来,低头别说话。

"我们伪装成药童和医女,低着头快步穿过庭院。眼看就要到达侧门,

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:"站住!这么晚了,什么人?"我浑身一僵,

是刘公公的声音!苏半夏镇定转身:"回公公的话,

奴婢奉虞院使之命来取明日给陛下煎药的灵芝。

"刘公公狐疑地打量着我们:"这个药童怎么没见过?""新来的,还不懂规矩。

"苏半夏陪笑道。刘公公走近几步,灯笼的光直接照在我脸上。就在他即将认出我的刹那,

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:"走水了!库房走水了!"众人顿时乱作一团。刘公公骂了一声,

急匆匆往冒烟的方向跑去。苏半夏拉着我趁机溜出侧门,钻进一条狭窄的巷道。

"那火...""莲儿放的调虎离山计。"苏半夏喘着气说,"前面拐角有马车送殿下回宫。

"分别前,她递给我一个小瓷瓶:"虞师妹让我交给殿下的,说是能解百毒。"我握紧瓷瓶,

心中五味杂陈。今夜的一切,都让我更加确信——虞清欢不仅是我在这个时空唯一的知己,

更是我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。马车缓缓驶向皇宫,东方已现出鱼肚白。

我摸着怀中的账册副本和药瓶,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。而这一次,

我不再是孤军奋战。第五章密谋与悸动御药房之行后的第七天,

德顺带来了皇帝病危的消息。"殿下,今早太医院会诊,说陛下肝火郁结,毒邪入体,

怕是..."德顺声音越来越小,"万大人已经调了两千神机营精兵入宫,说是防备不测。

"我手中的茶杯差点脱手。虽然早知道历史走向,但真到了这一刻,还是感到一阵心悸。

如果皇帝现在驾崩,萧景瑞有万氏支持,太子之位唾手可得。而我这个不受宠的六皇子,

最好的结局是被贬为庶人,最坏..."虞府那边有消息吗?""莲儿今早递了信来。

"德顺从袖中取出一张折成方形的纸条,"说虞**已经三天没出门了,

日夜在研究什么药方。"展开纸条,上面只有寥寥数字:"毒非一种,解需对症。半夏为引,

三日后申时老地方。"我眉头紧锁。虞清欢是在暗示皇帝中的毒不止一种?

"半夏"是指苏半夏,还是中药半夏?"老地方"应该是听雨轩,但虞府现在守卫森严,

我如何进去?正思索间,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我迅速将纸条塞入袖中,

德顺也机警地退到一旁。"六弟好雅兴啊。"萧景瑞不请自来,一身杏黄色蟒袍,

腰间玉带上挂满了各式佩饰,走起路来叮当作响。他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,

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。"五哥突然造访,有何指教?"我起身相迎,暗自警惕。

萧景瑞大咧咧地坐到主位上,目光在简陋的寝殿里扫视一圈,满是轻蔑:"父皇病重,

贵妃娘娘提议我们兄弟轮流侍疾,今日轮到你了。"我心头一紧。万贵妃会有这么好心?

这八成是个陷阱。"能为父皇侍疾是儿臣的荣幸,只是..."我故作犹豫,

"贵妃娘娘不是禁止我踏出寝宫吗?"萧景瑞冷笑:"怎么,给你机会尽孝,还推三阻四?

"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"申时整,太和殿。

若敢不来..."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腰间佩剑。目送萧景瑞离开,我后背已经湿透。

德顺忧心忡忡地看着我:"殿下,这明显是个圈套啊!""我知道。"我揉着太阳穴,

"但若不去,正好给他们治我个不孝之罪。"我走到书案前,提笔写下几行字,

折好交给德顺:"想办法送到虞**手上,一定要快。"德顺刚走,

我又唤来另一个信得过的小太监福安:"你去打听打听,今日太和殿都有谁当值,

特别是太医和侍卫。"等待回音的时辰格外漫长。我取出虞清欢之前给我的解毒丸,

小心地分成两半,一半藏于舌下,一半收入袖中。这药据说是虞家祖传秘方,能解百毒,

但虞清欢特意嘱咐过,必须含服才有效。申时将至,我换上最正式的一套靛青色锦袍,

腰间系上代表皇子身份的玉带。铜镜中的少年面容苍白却坚毅,

眼神已与初来这时空时大不相同。太和殿外戒备森严,神机营的士兵五步一岗,铠甲鲜明。

踏入殿门,浓重的药味混合着龙涎香扑面而来,几乎令人窒息。皇帝躺在龙榻上,面色蜡黄,

眼窝深陷,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。万贵妃坐在榻边,一袭素色宫装,不施粉黛,

看起来竟有几分憔悴——如果我不知道她的真面目,大概也会被这副模样骗过。

萧景瑞和几位年长的皇子已经在了,见我进来,纷纷投来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。

太医院院使虞谦和几位御医正在一旁低声讨论药方,看到我时,虞谦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

随即恢复平静。"儿臣参见父皇,参见贵妃娘娘。"我恭敬行礼。

万贵妃用帕子拭了拭眼角:"六皇子来了就好。陛下今早醒来时还问起你呢。"我心中冷笑,

面上却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:"父皇病情如何?可有起色?""时好时坏。

"万贵妃叹气,"今日难得清醒些,你们兄弟多陪他说说话吧。"我缓步走到龙榻前跪下。

近距离看,皇帝的情况比想象的更糟——嘴唇呈现不正常的紫黑色,指甲发青,

典型的慢性中毒症状。"父皇,儿臣在此。"我轻声道。皇帝缓缓睁开眼,

浑浊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,

突然闪过一丝清明:"珩...儿..."这一声呼唤让我鼻子一酸。在这个时空,

我从未感受过父爱,此刻却因一个将死之人的一声呼唤而心潮澎湃。"儿臣在。

"皇帝颤抖着抬起手,似乎想说什么,万贵妃却突然插话:"陛下该服药了。

"她示意虞谦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。虞谦犹豫了一下:"贵妃娘娘,这药方刚调整过,

最好先由微臣...""本宫亲自来。"万贵妃不容置疑地接过药碗,亲手喂到皇帝嘴边。

我敏锐地注意到,药汁表面漂浮着一些细微的银色颗粒,在烛光下几乎不可见。这是什么?

原来的药方里可没有这东西!就在皇帝即将喝下的瞬间,我鬼使神差地开口:"父皇,

儿臣有个不情之请。"万贵妃动作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:"六皇子,陛下服药要紧。

""儿臣想效仿古人'尝药'之举,为父皇祈福。"不等她回应,我已经接过药碗,

轻轻抿了一口。药汁入口极苦,随即舌根泛起一丝甜味,紧接着整个口腔开始发麻。

我强忍着不适,将碗递还给万贵妃:"多谢娘娘成全。"万贵妃脸色阴晴不定,

但还是将药喂给了皇帝。喝下药后,皇帝很快又陷入昏睡。我的舌头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,

悄悄用指甲掐了掐掌心,痛感微弱——药里有神经毒素!幸好我提前含了解毒丸,

否则这一口足以让我当场倒地。侍疾持续到戌时,万贵妃才放我们离开。走出太和殿,

夜风一吹,我顿时头晕目眩,扶着宫墙才没倒下。"六弟这是怎么了?

"萧景瑞不知何时跟了上来,假惺惺地问,"莫非是...中毒了?

"我强撑着站直身体:"五哥说笑了,只是有些疲惫。"他凑近我耳边,

声音如毒蛇般阴冷:"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虞家的小动作。告诉你,虞清欢早晚是我的,

至于你..."他冷笑一声,"最好祈祷父皇长命百岁。"萧景瑞扬长而去,

我则踉跄着回到寝宫,刚进门就吐出一口黑血。德顺吓得面无人色,我摆摆手示意他关门。

"殿下!我这就去请太医...""不必。"我擦掉嘴角的血迹,

"去把床头暗格里的白瓷瓶拿来。"服下虞清欢特制的解毒丹,又灌下大量温水,

症状才稍稍缓解。但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,那药中的毒素非同寻常。三更时分,

德顺终于带回了虞清欢的回信:"明日申时,西华门侧槐树下,有人接应。务必独自前来。

"次日申时,我借口去藏书阁找医书,甩开了监视的太监,独自来到西华门。

这里平时少有人至,墙边一棵老槐树亭亭如盖。"殿下。"一个熟悉的女声从树后传来。

我循声望去,只见虞清欢穿着一身小太监服饰,俏生生地站在那里。多日不见,

她清瘦了不少,眼下有淡淡的青影,但眼睛依然明亮如星。"你怎么...""嘘,跟我来。

"她拉着我绕到一处偏僻的墙角,拨开茂密的爬山虎,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暗门,

"这是前朝太监偷运物品的密道,直通太医院药库。"密道狭窄阴暗,我们不得不弯腰前行。

虞清欢的手紧紧握着我的,掌心温暖柔软,给了我莫大的安慰。"陛下中的毒不止一种。

"她边走边低声解释,"有慢性水银毒,还有一种来自北境的奇毒'百日眠',混合使用,

症状与普通疾病无异。""万贵妃今早在药里加了东西,银色微粒...""那是碎珍珠粉,

与'百日眠'相遇会加速毒性发作。"虞清欢声音发紧,"他们是要加快进程了。

"密道尽头是一间小小的密室,摆满了药材和书籍。苏半夏正在研磨某种草药,见我们进来,

点头致意后便退了出去。

虞清欢从暗格中取出一本册子:"这是父亲偷偷记录的陛下用药详情,

与御药房正式账册对不上。"她翻到几处标记,"看这里,万贵妃每次'亲自侍药'后,

陛下病情都会加重。""还有这个。"她又取出一封信,"北境可汗写给万大人的密函,

承诺若助其入主中原,将封他为异姓王。这是师姐从万府偷出来的。"我仔细查看这些证据,

心跳加速——这就是万氏通敌叛国的铁证!

但问题是如何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将它们公之于众?"清欢,你能配制解药吗?

"她咬了咬下唇:"需要时间。'百日眠'的解药主材是雪山灵芝,整个太医院只有一株,

我在古代当明君的日子

我在古代当明君的日子

作者:蝴蝶少年类型:言情状态:已完结

重生大昭我猛地睁开眼睛,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。身下不是熟悉的记忆棉床垫,而是硬邦邦的木板,盖在身上的锦被散发着淡淡的霉味。"六殿下,您醒了?"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帐外传来。六殿下?我强撑着坐起身,看见一个穿着藏青色袍子的中年太监站在床边,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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