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菱嘴角的笑淡了几分。
重来一世,她倒还真想快点见到温浅。
“嗯。”
温菱躺下,却怎么也睡不着,对她来说,前世所发生的事情,尤在眼前,就好像是昨日之事,这让她怎么能不去想,怎么能不去恨。
她的手不自觉的抚-摸上自己的腹部。
还好,这一次一切都还没有发生。
她定然不会让任何人,再有机会伤害她。
都怪她前世的她太过无能,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温浅抱走,自己却无能为力。
温菱就这么闭着眼,清醒的到了天亮。
白景玉要去上早朝,温菱便也跟着起身。
“在睡一会吧!”白景玉帮着她拉了拉,从肩头滑落的被子。
“睡不着,妾身伺-候殿下穿衣。”
“不用你伺-候”白景玉对她笑的温柔:“一会你去跟太子妃请安,若是有人为难与你,就与我说。”
温菱愣住,手指用力抓住手锦被。
前世白景玉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。
只是她未曾当真。
受了委屈也从来不会跟白景玉说,反而将这些错全部怪罪到白景玉身上。
觉得要不是白景玉当时宠幸了自己,自己也不会入这东宫,受尽委屈。
想到这些,温菱眼眶又是一阵酸涩。
她低下头,不想让白景玉看见她此时的神情。
“妾身知道了,殿下快去吧!不要耽误了时辰。”
“等我回来,陪你一同用午膳”白景玉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后,便出了殿门。
温菱随后也被伺-候这起了身。
“主子,奴婢来为主子更衣”南枝手上拿着一件月白衣衫。
南枝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奴婢,跟随她一同入了东宫。
前世,她被温浅关入别院后,南枝被温浅命人乱棍打死了。
再次见到云枝,温菱这才真正的感受到,自己是真的回到了四年前。
这一次她一定会保护,这些真心对她好的人。
见着温菱看着自己半天不说话,南枝抬头看她一眼:“主子。”
温菱回神,眼神瞥向她手中拿着的月白衣衫,开口道:“我不喜月白,给我拿件粉色的宫装来吧!”
南枝眼中显出几分惊讶,但还是听话的拿着衣裳退了下去。
温菱自然是知道她在惊讶什么。
进宫前,温浅告诉她说入宫后要谨小慎微,不要再被人说是魅惑上位之人。
只因为温浅的这句话,她前世四年都没在穿过艳色的衣裳,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身素白。
就怕别人因为她的穿着,对她误会更深。
南枝很快就拿来一件粉色衣裙,那是温菱以前最喜欢的。
“奴婢来为小主换上。”
“好”温菱张开双臂,被南枝伺-候着换后衣衫。
温菱站在铜镜前,看着镜中的自己,肤如凝脂,娇唇红润。
前世种种好似不过是她昨夜的一场大梦。
可惜梦可以忘记,那些痛苦的记忆她却无法遗忘,上天既然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。
她在不会,活的如前世般卑微。
“走吧!该去给太子妃请安了”温菱转身往殿外走去。
她坐着轿辇来到仪鸾殿的时候,东宫的其她妃嫔都已到齐。
见着温菱走进殿中,所有人都被她吸引来了视线。
这些视线有单纯打量的,不过不善的居多。
自从温菱被册封为侧妃,太子殿下就夜夜只诏温菱侍寝,怎会不让人嫉妒。
温菱没有理会这些视线,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。
“侧妃今日怎么想着来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了。”
女子声音妩-媚,温菱不去看就知道是谁。
徐良娣,也是现在东宫唯一身怀有孕之人。
温浅设计将她送上白景玉的床榻,正是因为这徐良娣身怀有孕。
可温浅又因天身体寒,难以受-孕,这才想着让自己为她生下个孩子,好稳固自己的太子妃之位。
温菱看了对面姿容艳丽的徐良娣。
温浅明知道徐良娣跋扈的性子,知道徐良娣今日定会挑衅自己,还故意躲在殿中不出来。
想借着自己的手铲除徐良娣。
温菱记得前世也有这么一出,只不过当初的自己谨小慎微不敢招惹徐良娣。
任由徐良娣多番挑衅,也没有出声。
这也让东宫的这些女子,越发瞧不起自己。
见着温菱半晌不语,徐良娣掩唇一笑:“妾身还以为侧妃不懂这东宫规矩,看来之前是故意不来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的。”
温菱看向她,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道:“若是这么说,我身为侧妃,徐良娣见了我还坐在那不起身行礼,岂也是明知故犯。”
“你”徐良娣气的咬牙。
这侧妃之位原本该是她的,东宫这些女子中,徐家的家事绝不逊于温家。
可太子殿下当时没给她侧妃之位,却是将侧妃之位,给了这么一个温家庶女。
“我身怀有孕,太子殿下特准我,不必对东宫中的任何人行礼,怎么侧妃难不成觉得自己比太子妃还要尊贵。”
“自是没有。”
比起徐良娣的气恼,温菱就要显得淡定的多:“只是太子殿下只是准许徐良娣不必行礼,却没说徐良娣可以仗着有孕在身这般盛气凌人,对我一个太子亲封的侧妃这般出言不逊,难不成······”
她顿了顿,一挑眉:“徐良娣是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。”
“你”徐良娣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指着温菱大声道:“我何时这般说过,你少在这故意挑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