疤涛张牙舞爪发着狠的追上前,认清沙发上的贵公子时,脚底狠狠颤住!
道上混的谁不认识权少啊!
权京肆就那么靠在沙发,连支在酒桌上的脚都没动,冷戾的睨着来人。
原本敞在一边的手,在他的注视下,还特意搂住了扑在怀里的人,手上还捏了一把那细腰上的软肉。
漫不经心的挑眉,浑身写满了嚣张。
明摆着,这人他护定了。
姜扶瑶被捏的腰间一颤,本能反应的弹离了些距离,唇边却轻轻勾起了弧度。
她现下埋在男人肩上,微微偏眸的看了眼疤涛,踌躇着不动了。
很快,疤涛又注意到姜扶瑶挑衅的眼神,咬牙豁出命似的挥着拳头又干了过来。
权京肆一脚弹起,猛踹在疤涛的胸口,人高马大的身躯猝然被踹翻,重摔出两米多远!
在权京肆第二脚落下来之前...
姜扶瑶拎起手里的酒瓶子就冲了上去!
酒瓶子当头闷上,玻璃渣炸裂的碎了一地,打的疤涛还没起来,又抱头倒地痛呼!
她跪压在男人胸口,嘴里骂骂咧咧狂扇巴掌。
“想打我就算了,还敢打我老板,我看你是活腻了!......”
权京肆:“......?”
...
一场闹剧平息下来,几名闹事的混混被警方带走。
溯夜顶层的私人包厢里。
权京肆靠坐在黑色老板转椅上,手里把玩着典藏版军士刀,眼底幽冷的睨着站在面前的两人。
罗经理垂首一脸窘态,一向严谨的西装制服崩裂开缝,呈现着打架后的狼狈。
姜扶瑶也没好到哪里去,头发凌乱,身上白色侍应生工装,甩酒瓶子时溅上的酒渍乱七八糟。
与这张五官精致,清纯甜美,足以让人一眼沦陷心生呵护的脸蛋,形成巨大反差,组合到一块更像是个另类奇葩。
权京肆视线不由的在她莹白如玉的小脸上停留两秒,好笑的轻嗤着嘴角。
“说说吧,是你这罗经理不想干了,还是有人不想活了?”
这话什么意思,罗经理和姜扶瑶都听得明白。
最近这十天来,是员工与客人起冲突的严重高发期,还**都是同一个员工。
不是**,是天天。
天天起冲突,确实不像话。
**十天的侍应生,没有服务意识,尽管是被欺负,不适合的人早该开除。
身为酒吧的经理,还一再包庇,可不就是不想干了。
罗经理深知是自己失职之过,垂首无话可说。
姜扶瑶也目光低垂,思绪急转。
十天的作天作地,终于算是在今天,近距离接触到了权少。
权京肆是贺驭霆为数不多的好兄弟。
贺驭霆为了躲避刚联姻的未婚妻,已经消失快三个月了,行踪无从查起。
她只能接近利用他的好兄弟权京肆,看能不能找机会再去勾引贺驭霆。
她要让心黑手狠的贺驭霆,成为她手刃仇人的一把好刀。
既然法律不能将衣冠禽兽的仇人绳之以法,那她只有借刀杀人,把害死她养父的仇人送进地狱!
整个京洲秘而不宣的传闻,四大家族鼎立,排在首位的贺家,身为长子的贺驭霆,十二岁那年被绑架到湄公海惨遭撕票,消失十年后,又离奇回到了京洲!
成年后的贺驭霆,手段阴厉,狠辣无情!
听闻混迹在湄公海的那十年,在暗无天日的血腥中,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,从被任人欺凌的少年,双手沾满血腥,以暴制暴,踏过尸山血海,杀出一片天,成为湄公海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阎罗。
回到贺家后,仅用不到一年的时间,将累世基业顶级豪门的贺家,里里外外清肃干净,成为现任贺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!
而唯一让他忌惮心有软肋的,只有从小疼爱他的奶奶还健在。
他身上背负的人命已是数不清,再杀几个不是洒洒水的事。
送恶人下地狱,与他来说,是修福报,消业障,也算是为他自己积德了。
“说话啊,都哑巴了?”
权京肆拧眉,视线扫着二人,目光挪到姜扶瑶的小脸上时,倏然一顿...
打架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虎妞,这会儿,吸着鼻子,两只漂亮眼睛,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。
眼睫湿漉漉的红着眼圈,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,哭的好不可怜。
权京肆目光滞住,心口不由的一软,泄了口气。
“你还哭上了?”
“......老板...对不起嘛...都是我的错,可是那些客人...真的很过分啊...”
姜扶瑶带着哭腔,软软的声音是掩不住的娇柔。
漂亮小脸蹙眉委屈的哭诉着,听得人心头一化,任是有天大的脾气,看见她这样,也不忍让人再狠心苛责什么。
罗经理下意识的偏头看去姜扶瑶,眼神里都是难以掩饰的心疼。
连权京肆都没发觉,自己说话都变了音,眉间轻蹙着无奈。
“你个小姑娘家,天天这么虎,不怕遭人报复吗?”
姜扶瑶倔强的抹了把眼泪,瘪着嘴巴下巴微微颤抖。
还有情绪硬是忍住不再哭,眼泪却抑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掉。
“那能怎么办,我也不能让他们欺负我。”
这个样子让人看着越发招人心疼了。
权京肆轻皱着眉眼,“我倒是看不懂了,这侍应生是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,非逼着你干?”
“每次来,瞧见你,不是在还人巴掌,就是在善后赔钱,今天还把酒吧给砸了。”
“据我了解,你还是个学生吧,来**,钱钱没挣着,还赔出去二十多万,自己还受一大堆委屈,你图什么呢?”
图什么?
当然是图引起你的注意啊。
不然她一个小小的侍应生,哪那么容易接近上层阶级顶级权贵的权大少爷。
姜扶瑶眸底游思。
思量后,湿濡的眼睫缓缓抬眸,娇怯的目光带着些许认真,第一次对上权京肆探究的眼底。
含羞欲语的眼眸,泪眼切切,只一眼,好似道尽了少女心事。
权京肆就见垂眸盈盈掉泪的女孩,小脸泛起羞涩的看了他一眼,又把头低的更低了。
“?”
什么意思?
权京肆挑眉,瞳孔微微滞住。
是他想的那个意思?
她不会是喜欢他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