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是过往的熟客，还有看到热搜来尝鲜的学生。

一见到我，肖杰都顾不上收银了，觍着脸冲我一顿嘲讽加炫耀：

“瞧瞧，我这才叫高效赚钱！三天开业，五天回本，一周盈利！你那套理论，过时了！”

“只要你低头认个错，看在你曾经肖家人的份上，我可以施舍你点干股！”

我捂住鼻子，递给一张餐巾纸：

“把汗擦擦，衣服都湿透了，也不嫌臭！”

“你！”肖杰涨红了脸，“降本增效懂不懂，水电费也是利润！”

“哐当！”一声脆响。

是顾客愤怒摔筷子的声音。

“老板，这牛排都臭了！一股子骚味！”

肖杰生怕在我这丢面子，和顾客杠了起来：

“你是没吃过好的，高级牛排就这味！”

那位秃头男士插起一块牛肉，朝肖杰晃了晃。

“来来来！只要你能吃完一盘，我付你十倍的价钱！”

“好啊，这可是你说的！”

肖杰接过一盘刚出锅的牛排，大口咀嚼起来。

忽地，他眉心紧皱，五官扭成一坨。

“呕！”

下一秒，呕吐物喷射而出。

肖杰埋进垃圾桶，吐得昏天黑地。

秃头男士也不客气，招呼周围顾客看热闹。

“什么网红牛排啊！干脆改名催吐牛排得了！瞧瞧！连老板都吃吐了！”

肖杰不顾满脸秽物，端起另一盘牛排，继续嘴硬：

“你放屁！是因为牛排太香了，我吃噎了！”

他边说边往肚里咽，可痛苦扭曲的表情，出卖了一切。

几位大学生站出来给大家普法：

“如果食品卫生质量不达标，根据《食品安全法》，他们必须给三倍赔偿！”

其他顾客被这番话点醒，纷纷附和：

“我说牛排怎么会有怪味呢！还以为是自己吃不来细糠呢！”

“是啊！意大利面也又酸又涩，肯定是馊了！”

“让他们赔钱，必须赔钱！”

废柴肖杰被围攻了，他实在无力应付，干脆朝厨房嗷了一嗓子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