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字不漏地听完嵩思予的话，申淮霆僵在了原地。

原来，每分每秒，都是厌恶。

没关系，如今她的痛苦即将结束了。

申淮霆无声地笑了笑，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。

灯红酒绿的大厅里热闹非凡，他又要了几杯酒喝下后，眼前都出现了重影。

迷迷糊糊间，有个女人端着酒杯过来搭讪。

许是真醉了，看着他那双像极了苏皖婉的眼睛，申淮霆鬼使神差接过了那杯酒。

看着她碰过来的酒杯，他那压抑许久的混不吝脾气涌上来，主动勾住了她的手。

“我陪你喝个交杯酒，你把你，把你名字告诉我好不好？”

“喝酒可以，名字还是免了吧，这位先生，你说呢？”

申淮霆沉溺在了那双眼眸里，呢喃着说些醉话。

“不肯，不肯告诉我，你是皖婉，对不对？”

他用力眨了几下眼睛，想看清她的模样。

再睁开眼，他就看见嵩思予疯了一样冲过来，拿起酒瓶就砸到了女人头上。

两个人扭打成一团，酒瓶杯子摔了一地，也划伤了申淮霆的手。

疼痛让他短暂地清醒了片刻。

他跌跌撞撞地上前拉住她，制止了她殴打人的举动。

“是我，是我主动和她搭话的，你打她，干什么？”

嵩思予浑身沸腾的血液凝固了，看向他的眼神锐利至极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在她的注视下，申淮霆忽然有些心虚。

他晃了晃脑袋，从浆糊一般的脑子里，找了几个很合理的理由。

“你不觉得，她的眼睛，和你很像吗？你反正也不，不喜欢我，这样吧，你以后不要来找我，我换个人包养，怎么样？”

嵩思予的脸色在他这一句句里变得阴沉无比。

她再也忍不住，一把拽住他拖出酒吧。

“你这是玩腻了，打算始乱终弃？”

“申淮霆，我告诉你，我不准！”

申淮霆摆了摆手，用那副惯常的散漫口吻回答了她。

“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？怎么能，能叫始乱终弃呢？我可以包养你，为什么不能包养其他，其他人呢？”

一句话彻底点燃了嵩思予的怒火。

她猛然怒视着他，咬牙切齿地质问着。

“你敢！”

申淮霆眉头紧拧，眼里带着不满。

“我有什么，什么不敢的，你本来就是皖婉的……”

“思予姐，我就去了趟卫生间，你怎么出来了？”

突然出现的古寂川打断了申淮霆的思绪。

也让嵩思予逐渐冷静了下来。

她压下心头那些澎湃的情绪，扶着他站起来，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
“他喝醉了，我准备带他回去，既然你出来了，那就上车吧。”

说完，她就把钥匙丢给了他，扶着申淮霆坐上了后座。

古寂川开着车，目光却时不时掠向后座的两个人。

“他怎么会来酒吧啊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听到她这冰冷的语气，古寂川眼睛转了转，故意开口。

“我听说他在遇到你之前，就谈过很多女朋友，是酒吧的常客哎。思予姐，还好你不会嫁这种男人，不然说不定结婚后他就恢复本性了。”

嵩思予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躁动起来。

“寂川，开车的时候，专心一点！”

听到她这严厉的口吻，古寂川委屈得不行转过了头。

“姐姐，你凶我……”

他一边说话一边打方向盘，没有注意到前面是个急转弯。

下一秒，整辆车直直撞上山体！